不是我們騙你,是你在騙你自己,他也只是一個Alpha,一個普通的Alpha,不是聖人,他是血肉之軀,或許可以拒絕omgea,可以愛你,但是他絕不可能違背的了本能!”
“你知道命定之番對於一個Alpha來說誘惑力有多大嗎!那是他的骨中的骨,他血肉中的血,沒有一個Alpha能在易感期的時候和命定之番共處一室,忍住不終身標...”
他手指向窗外,一臉忿忿:“你以為他能為了你真的丟下命定之番,上帝牽線的東西,沒有人能做得到,這個世上也沒有人可以!!”
廖清茴閉了閉眼,這話很重,但在他來說罵醒一個人不重。
看著病床上臉色飛簌下墜的beta,好脆弱,這下真的好似朵枯萎茉莉,一陣風就吹散了。
他該死地咬舌,走上前,再一次握住beta肩膀,嗓音變輕。
“醒醒吧宋時予,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真的去美國了,和他的命定之番。”
“再也不會和你有關係了,你聽明白了嗎。”
宋時予唇瓣緊抿,抓住被褥的手卻開始有些抖顫,是的,易感期這三個字出來,他慌了。
他這幾天半點沒感受到Alpha易感期的異樣,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止易感期這麼簡單。
但易感期的Alpha和命定之番待在一塊,真的能做到忍住不標記嗎?
他不知道。
哪怕他知曉伽聞的愛,還是沒完全相信他能違背基因的本能。
就像他不知道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明明只是一次簡單的外出。
明明他答應過得,明明說好去國外結婚的,怎麼就有命定之番,怎麼就走了呢。
他無從得知,更遑論糾正干預,只能張開掌心任由纏繞在兩人身上的絲線化為流沙從指尖縫隙裡溜走。
廖清茴見人態度轉圜有些鬆動,喜的連忙補句。
“如果你不想去倫敦,我也可以單獨安排去其他地方,他給你了辦了外國的身份資訊,義大利,德國,美國,哪裡都行。”
宋時予沒說話,他的身體機能無法為現在的情緒做出正確完整的反饋。
究竟是大哭還是大悲,好像都不具體。
因為他的五臟六腑開始持續性碎痛了,是不見血,不見痕的痛。
好痛。
怎麼會這麼痛啊...
他低下頭,手捂緊胸口心臟處,背脊慢慢變得彎曲,連綿不絕的疼痛讓他額間滿是薄汗,牙齒跟著上下打顫。
廖清茴覺察出異樣,掐在肩膀處的手,抬起宋時予的臉。
不知何時眼前人早已淚流滿面。
廖清茴伸手想用手背給他擦拭眼淚。
“沒事了,沒事了。”
然而人只帶著哭腔哽咽。
“回家,我要回去...”
下床那刻,宋時予完全連站起的動作都辦不到
每走兩步便膝蓋一軟,整個人都跪倒下來,全是廖清茴小心攙扶才從病房走出門外。
到門口時,宋時予從傷心到極點的荒蕪裡,依舊分割出最後的希冀。
滿心期盼地望向四周,希望Alpha能從轉角或是走廊出來,告訴他,他只是下樓買了點東西,只是出去抽了根菸,只是有點事。
他沒有騙自己,沒有食言,更沒有和什麼命定之番結合。
可,沒有。
廖清茴見人站著不動,知曉對方在等什麼,滑動喉結,提醒了聲。
“走吧,別墅那邊在搬東西,晚了就什麼都沒了。”
“嗯。”宋時予死心地收回視線,單手扶著牆沿。
“走吧。”
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