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扎入般的痛,使他放鬆的十指重抓。
像個在森林中誤入獵人陷阱,腳踝被捕獸道具咬出鮮血的麋鹿。
發出斷斷續續惹人憐愛的微泣聲
情不自禁在男人雙指未滅的一縷煙霧中,滾落一滴情淚,淚水滾燙,掉落男人手指骨節。
絲絲縷縷泣血般燙的男人手背經脈灼熱。
也將那顆硃砂痣潤澤的愈加嫣紅妖嬈。
柔弱可憐極了。
“哥哥...”
“哥哥...”
伽聞壓抑住嗜血的躁動挪開唇,鬆開幾分力度。
閉了閉眼,忍住伸手在懷中人脖頸掐出淤.痕衝動。
現在還不能讓他發現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本像是個惡鬼瘋子。
伽聞怕弄碎珍寶般摟在懷裡,輕柔語調柔情哄著,嗓音還有些煙霧磨擦過的沙啞。
“好了,不哭了,不應該嚇你,只是那些人都該死,所有接觸你的人都該死。”
他安撫地手掌輕拍在人後背,雙指間煙霧絲絲落落嫋婷而起。
霧藍色將兩人距離籠罩層輕薄,苦澀,揮不開的面紗。
一人模糊一人清晰,各自都無法探清對方眼底和皮囊。
他吐出口雲霧,很輕很輕嘆了口氣,藍寶石鑽戒在聲音波紋閃爍中,又靜又輕。
一如那日傳入耳蝸的薄情寡意之言。
“宋時予。”他喊他名字。
手輕輕撫摸上懷中人痛苦掉淚的臉孔。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敞開。”
“永遠都披上層假意花言巧語的皮,哪怕為你做了這麼多,還是沒丁點鬆動,還是想離開我。”
“還是會玩膩了就甩了我, 我和其他人一樣是嗎,我和其他人從來都是一樣的。”
“哪怕多100天情書,哪怕比三個月多10天,哪怕讓你掏心掏肺挖空心思討好,也還是和他們沒區別。”
“三個月後你還是會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把我一個人扔在原地。”
“我早該知道你的誓言你的承諾一分可信都無。”
“可怎麼辦”他抵著懷中人額頭很輕很輕說:“我愛你啊。”
菸灰被空氣抽食大半,灰燼掉落男人指尖,豁出一道紅色口子,往下掉血注。
他卻半分疼痛都無。
“我愛你啊,宋時予。”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代價的不是嗎?”
“欺騙拋棄我的代價。”
“......”
靜謐環境中除去窗外狂風驟雨拍打玻璃,無任何回應。
他似乎也不需要宋時予的回應。
良久,等最後半縷菸草全部化為灰燼,折斷後。
伽聞掀起猩紅的眼,唇瓣輕輕吻在男生眉心,似勸似誡。
“再乖點吧,雖然我不介意一輩子陪你玩這種小孩過家家遊戲,可你太不聽話了。”
“神的慈悲憐憫也是有界限的。”
他不愛使用暴力去讓人聽話,馴服.調.教.徐徐圖之才有樂趣。
但如果實在不行,他也不介意打斷他的腿,毒啞他的嗓子,一輩子關起來。
暴力滋生害怕,害怕滋生臣服,臣服滋生恐懼和聽話。
讓他每一次心跳都來源於夢魘深淵。
只能緊緊抓住他這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