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墜到了眼底。
宋時予看呆了眼,好一會才抿著唇作聲:“喜...喜歡就好。”
伽聞笑了一聲:“喜歡,很喜歡。”
這聲也確實取悅到了人,連出門的積極性都提高,圍巾才圍到末尾,就摟緊對方胳膊迫不及待要出門。
“哥哥,快走了,等會煙火沒了。”
電梯剛出,宋時予就瞪大眼跟脫韁的馬似的,甩開男人包裹的掌心,直奔到樓下單元門,和相同出來賞雪的人擠到一塊
像四年前一樣就要撲上去打滾,手也欣喜地從覆蓋上薄薄積雪的地上抓了把就要揣兜裡。
但轉而想起什麼,回頭,果然看到男人正撐著傘,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之外看著他,一臉不認可地盯向他凍紅手背。
這才不好意思地訕訕笑了笑,偷偷藏身後丟掉,重新帶著冷風撲到對方懷裡,撒嬌討饒。
“哥哥,好漂亮的雪,你沒看到可以打雪仗了。”
“等回來你陪我玩吧哥哥,那時候雪肯定更大,以前我們都沒玩過。”
伽聞穩穩把人接入懷中,對打雪仗的事沒發表結論,只說:“別跑這麼快,地上才積雪很滑,會摔倒。”
“才不怕,你會接住我的。”宋時予笑眯眯仰頭看人
見傘面籠了層雪子,不由分說取過對方手中雨傘,利落收好,隨手丟在花叢上。
開始撒賴:“哥哥,都出去玩雪了,就不撐傘了好不好,你看別人都沒有撐傘,好吧好吧?”
說是請求,行動卻早已執行,伽聞看著兩人呼吸相融的白霧,似乎也被男生的殷切逗笑,捏了捏他小臉。
“行,不撐傘,走吧。”
說罷,牽起男生玩雪凍冷的那隻手揣進口袋,用自身乾燥溫熱的體溫捂暖。
走往泰晤士河的路上,人群熙熙攘攘皆是來觀賞雪花和花火大會的,街頭巷尾,暖黃的光暈與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互動交織,落在錯落有致的哥特式建築上方。
偶爾有幾縷雪滑落,簌簌作響,綴在行走的人肩側,眼睫。
宋時予呼了口凝結的白霧,握著手機翻看方才一張張拍攝的相片,看向身側人,彎起眼笑著。
“哥哥,這是我們第二次看雪。”
伽聞望向前方紅路燈口裹緊大衣行走的人群,握緊宋時予放在口袋裡的掌心,輕聲道:“第六次了。”
“什麼?”宋時予不明所以抬頭,相機還在記錄雪中一輛輛行駛的巴士,和街邊路燈下悠悠然肆意飛舞的雪花。
中世紀的建築在橘黃光線籠罩下滿是舊世紀膠捲的復古質感,每一張都能當海報的程度。
“沒什麼。”
伽聞輪廓深邃的眉宇,只柔和望向還在東張西望欣喜的人,很耐心很溫和地描摹他的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