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流的窘樣,知道老流些許底細的阿誠和小雙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轉了過來,卻是忍得辛苦,只差當場大笑出來,甚至取笑一番。
正被大鵬王和蛟龍王左右架著老流急得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它,轉頭間也終於看到了站在最後面一臉壞笑的阿誠和小雙,他先是有些難為情,隨後卻似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叫道:“喂,小子,過來!”
“我?還是他?”阿誠忍住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雙。
老流用力甩開大鵬王和蛟龍王,重重揮了下手上的柺棍,哼道:“說的就是你,快過來!”
阿誠趕緊‘屁顛屁顛’跑了上去,配合著老流,恭敬道:“流元帥有何吩咐?”
老流本來還有些心虛,但見阿誠這麼配合,暗裡大讚阿誠聰明和識趣,他感到十分滿意,一下子也又神氣十足,哼哼兩聲,用柺棍指了指身後的雲柱:“小子,你去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進去,這種小事,俺流元帥是懶得管的。”
阿誠本來見老流難堪,表情有趣,才難得有心情陪他捧幾句哏,卻沒想老流竟然得寸進尺,對他頤指氣使起來,他先朝大鵬王和蛟龍王笑了笑,又一把拉過老流,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然後壓低聲音道:“喂,老流,我可沒陪你一直演戲的興趣,再得寸進尺我可不理你了。”
老流頓時苦起臉道:“你小子不用這麼絕情吧?”
聽阿誠切了一聲,老流又趕緊堆起笑臉討好似的道:“反正你也不是終究要找到出去的方法?你看俺老流為你鞠躬盡瘁,現在就只剩下這麼點顏面了,你順便成全一下總可以吧?”
阿誠見老流竟然也會說出這麼實在和真誠的話來,不由笑了出聲,卻也不再跟老流計較,重新把心思放到了如何離開迷霧森林上,他看了看前面巨大的雲柱,又抬頭向天上看了許久,突然頓地而起,朝著上面飛去:“前面我看我也沒什麼辦法,我還是去上面看看吧。”
阿誠一飛起,老流趕緊又一揮手上的柺杖,大聲叫道:“小子,快去快回,若敢偷懶,小心俺流元帥打你屁股!”
接著他又轉過身子朝大鵬王和蛟龍王點了點頭:“我先派那小子去上面看一看,這種小事,俺流元帥是懶得親自跑的。”
大鵬王和蛟龍王趕緊跑到老流旁邊,伸起大拇指又恭維了一番,不過語氣裡卻沒了前面的真誠,甚至有些言不由衷或者說心不在焉,他們看著天上已經變得如有個小黑點般的阿誠的身影,不無擔憂地說只怕去上面更是找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阿誠先舍了前面的雲柱,反而往上面跑,雖然也並不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能想到的方法只怕大鵬王和蛟龍王也早已試過,不過看到遙遠天空中依稀如黑線一般從天掛下的榕樹鬚根,他還是忍不住想飛到上面去看一看,說不定在飛到那些鬚根上後能沿著鬚根找到榕樹。
阿誠飛上天后,速度是越來越快,不過等過了一段時間,他本來因為懷抱一絲期望的心情也慢慢地沉了回去,因為他發現他這段時間裡只怕已朝上飛過了幾百裡,上面天空中那些榕樹鬚根依舊如黑線一般,幾乎肉眼難辨,似乎他與那些鬚根間的距離沒有任何的拉近。
如火箭升空一般的阿誠向上疾馳,速度雖然沒有減小,但已基本放棄了希望,他明白雖然這裡是青天白日,沒有迷霧遮眼,雖然天上的榕樹鬚根依稀可辨,以他如今的速度也像是轉眼之間便可到達,但只怕這裡也如他們來時那大霧瀰漫的地方一樣,被人下了禁止或者有著幻陣一樣的東西,就算他飛個幾天幾夜,也不可能真的到了了鬚根那裡,說不定就像他現在,自己感覺是飛過了幾百裡,其實也有可能只不過是如蝸牛一般,只向上飛了幾百米而已。
又飛了段時間,見上面的天空依舊沒什麼變化,與那些黑線般的鬚根依舊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