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夥伴可能會在沙漠中迷路的,請您幫助我找到她!”喬森神情焦急。
“唉呀!”等弗雷斯瞭解了情況之後,他半坐著一拍大腿:“這是圖什麼嘛!你說你們怎麼就……”臉上卻是一幅你怎麼管不住自己小貓的表情。
他也有點氣急敗壞了:“就算那是個惡魔,惡魔會殺人,難道毒蛇就不會殺人?毒蛇在草叢裡趴著,你從旁邊走過去也就是了嘛,幹嗎非要過去踢一腳呢?”
“弗雷斯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請您派幾個傭兵協助我吧!”
弗雷斯皺著眉頭看著喬森——思來想去,最後嘆了口氣:“唉!好吧!”。
白馬不安的刨動著蹄子,即使是米利亞的安撫也沒能讓它完全平靜下來。
“出來吧!不要像個汙穢的魔鬼那樣藏頭露尾!”米利亞厲聲說道,大劍上微微的光華在夜色中好像一支火炬,驅散了她周圍的黑暗。
白馬突然一聲長嘶,幾乎掙脫了韁繩,她面前一個沙丘上的沙土砰然炸開,揚起好像沙暴雲一樣的瀰漫煙塵。
雖然走了很遠,但是米利亞沒有迷路,聖潔光輝照耀著她,並把她帶領到必須消滅的敵人面前,這是輝煌之主的指引,米麗亞更加確信自己的職責所在了。
“你這邪惡的生物,接受你必須接受的懲罰吧!”即使再多麼沒有戰鬥經驗的神眷騎士,也可以瞬間發揮出可與高階聖武士匹敵的勇氣之光。
沙子紛紛揚揚的順著斗篷的褶皺劃落,兩點如燃燒著的火焰般的紅芒透過沙塵看著米利亞,和她劍上白色的聖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總是邪惡、汙穢的叫個沒完,難道你手裡拿著的那個發光的玩藝是麥克風麼?”四十七真是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煩透了,擺起有種你就宰了我的架式。
而實際上米利亞劍上散發出的光芒讓四十七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腰間一直沒有癒合的傷口,愈發的難受起來,他始終都還在納悶自己是怎麼被砍傷的。
深更半夜的都耐不住寂寞……這丫頭比大冥河的傢伙還要好戰,或者比他們更加無所事事。
“你就沒有其他作為人類該做的事情麼?比如說乖乖睡覺。”四十七的聲音仍然是沙啞的金屬腔調,所以即使他說的是笑話,聽起來也像是在挑釁。
米利亞沒有回答,反而更加憤怒了,邪惡本身已經讓她無法容忍,何況邪惡且猥褻的東西,儘管四十七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不過她沒有貿然進攻——雖然她是個沒多少戰鬥經驗的神眷騎士,但是著不代表她會在這種生死對決中魯莽和冒失。
米利亞拍了拍白馬的脖頸,讓它自顧自的跑開。
四十七舉起雙手劍,左手捧著劍身無刃的部位,好像使用長矛一樣瞄準米利亞:“你那個同夥呢?他藏在哪?還是打算等我不小心的時候砍掉我的手或者腳?”
“永恆輝煌之主啊……我們在黑暗中躑躅前行,只為前方那一點光輝……我呼喚您的名字,祈求您的幫助……我奉獻自己的勇氣和榮譽,證明我對正義和光明的忠誠,讓我們面對罪惡時所有的軟弱和恐懼,都在您賜予我們的光芒中化為烏有……”
米利亞舉起劍貼在額頭半跪著祈禱,劍上的光輝愈發濃烈,甚至將她全身都包裹起來。
這小妮子不簡單,居然會發光。
四十七有點啼笑皆非,他實在不明白這丫頭究竟憑什麼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肆無忌憚的好像上教堂一樣祈禱,如果自己是個惡劣的煉獄魔才不會等你好整以暇再老神在在的進行什麼友誼比賽似的比武。
這些人類實在古怪的很,一方面把你說的很邪惡,而另一方面又要求你像聖人一樣高尚,而後才會毫不留情的砍下你的腦袋,混帳邏輯。
但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