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找人出氣,這怒氣勢必也要找一個發洩的出口。”
而如果這發洩的出口找不到人,那就只好找物了,菲兒凝凝眉,沉思了起來。
鄭筠道,“圍場的事是嘉寶挑起的,傷嘉寶的罪魁禍首是那食人象,王皇后不會那麼不講理,不把怒氣撒在食人象上,而是一氣之下把雪獒給殺了吧?”
鄭筠說完,想了想覺得這事極有可能,當人理智不在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王皇后只有嘉寶一個女兒,為嘉寶什麼事做不出來,這麼一想,鄭筠便住了嘴。
她給菲兒遞了杯茶,又為鄭大公子盞了一杯。
只聽見菲兒姐說道,“當權者說的話就是道理。當她需要給你講理的時候,就講理。當她不需要給你講理的時候,就不用講理。”
菲兒目視著前方,眼神淡淡的“道理永遠不是關鍵,而是要看她需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她忌諱那個人,那她當然需要講道理。反之,她完全不需要對任何人講道理。”
真理總是掌握在一部分人手中,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玩弄權術之人。
聽菲兒這麼分析,鄭筠兩顆小虎牙一露,自信滿滿地笑了起來,“那菲兒姐,你不用擔心了,有哥哥在,王皇后肯定不會對雪獒下手的。”
“是不是啊,哥哥。”鄭筠對鄭大公子揚揚眉,又拍拍菲兒的肩說道,“菲兒姐,你安心啦,我哥若是連這個本事也沒有,還怎麼照顧你。”
這還真是鄭筠能說的話。
對鄭大公子鄭筠可是百分百的信服,這天底下沒有能難倒他哥哥的事情,菲兒聽了鄭筠的話,笑著表示贊同,“恩,我相信你哥。”
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奪目。
這是公開承認了,鄭筠輕笑了起來,她一直以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廢,只要菲兒姐有心,哥哥和菲兒姐以後會越來越好,鄭筠心中開心的不行。
菲兒說完,眼波流轉間笑睨了鄭大公子一眼,這一眼的風情看得鄭大公子心神一蕩。
眉眼飛揚,整個人如破曉的日出,萬里晴空明朗爽目。
這是嘉寧第一次在人前這麼公開的表示對他的信任。
鄭大公子禁不住心中的好心情,笑了起來。
他在桌案下偷偷握住她的手,望著她的目光柔得能滴得出水來,“有我在,必不會讓你出事。”
菲兒嗔了他一眼,換來鄭大公子更濃烈的回眸,菲兒嘴角飛揚,也不知道何時起對他就這麼信任和依賴了,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
兩個人眉來眼去,你濃我濃的,看得鄭筠不禁心中暗笑。
突地李天賜那個小混帳濃眉大眼,神采飛揚的樣子從心頭冒了出來,嚇了她一大跳。
她們進宮前,李天賜就離開了鄭府,騎馬去了西北軍營。
天還矇矇亮,他一身戎裝,前來找了她,允諾最多三年定會回來娶她。
在院子裡的老槐樹下,那人趁她不備,還偷親了她一口。
想到那個吻,鄭筠粉面俏紅。
鄭筠抬手摸了摸唇,這裡彷彿還留有他的味道。
他在時她不察覺,只覺得他混蛋又聒燥,他離開之後。
她發現少了一個人和她拌嘴,這日子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他才離開一天,鄭筠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想他了。
想到李天賜鄭筠的心情低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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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內,嘉寶公主睡在榻上,臉上蒼白。
林院使正凝目為她施針,過了片刻,林院使把金針整理好,放入醫袋。
王皇后問道,“怎麼樣?林院使,嘉寶可好?”
林院使道,“皇后娘娘請放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