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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幹,是……什麼意思?”

“就是什麼掙錢幹什麼。”

我還是有些沒明白,這小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還跟我故弄玄虛上了,看把他得瑟的,我的心裡不禁生出些許厭惡之意。

“你個老董,跟老同學還裝上了,這麼說你已經掙到大錢了唄。光宗耀祖,震遍天下?”

此言一出,對面的董耀震臉上陡然變色,眉頭緊鎖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十分尷尬,看來多年之前高中時那位老學究的一席話直到今日仍令他耿耿於懷不能忘卻。我也有些後悔這話說得重了,不知不覺傷了一個遊子的心。

接下來我與董耀震作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裸地“坦誠”相見,兩個目前沒有利益相干的人算是彼此吐露心聲,接著酒精的力量醉眼看世界,心思卻一直未從方才那個妖嬈的日本女店員的豐滿胸脯上離開,齷齪中顯得真誠,真誠下想要摸上一把,一試歌舞伎町的溫度。

三十一上 千錘百煉砸不停 孰對孰錯輕人言

風塵僕僕地從東京歸來,第一時間迎接我的既不是父母掛念的臉龐,也不是久美子羞澀火熱的唇,而是一樓門前的一片狼藉,滿地雞毛。

就在我離開的這三四天,樓下那排改造過的車庫迎來了第一戶裝修人家,至於是什麼時候賣出去的,這上下鄰居都不知曉,還一直以為難產的不易脫手,這下那個光頭男人要狠狠地賠上一筆了;等從地底下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鑿牆聲和順著牆壁往上爬的不斷悸動,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暴風雨前的寂靜是一片罩住人心眼的海市蜃樓,一切都已在不知不覺中有條不紊地進行和完成了。我家的樓高也自然而然地升高一層,倒也應了那句“年年高”的喜悅祥和的話語。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人做不到完不成的,任何的擔心牽掛只會束縛我們前進的手腳。樓下的車庫不單完成了內部的改造,將原本空蕩蕩的不成格局的空間用磚頭壘成了一個個房間、廚房、浴室、臥室,客廳,一應俱全,而且諸如上下水、電氣、煤氣等管線,也都全部走好,經過一群能工巧匠的精雕細琢之後,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可以住人的商品房,一點兒也不落於人後。

五六個身著裝修公司制服的小工忙裡忙外,揮汗如雨,我猜想這戶人家肯定是急著住房,很可能是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要趕在十一黃金週前把房子收拾好以備結婚之用,要不然這大夏天的不會裝得如此之急迫。

說來也怪,本來是剛剛用磚頭砌好隔開的房間居室,這戶人家又令小工們揮著千錘萬煉永不倒的大錘將其重新砸倒,水泥還沒幹透的碎磚塊帶著悽慘的離別之美被單輪小推車推出室外,一股腦地全部倒在靠近牆根的垃圾箱旁低聲哭泣著難以捉摸的命運,惹得小區的保潔大嬸們集體不幹了,手挽手衝進砸得雲山霧罩的室內和操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小工們理論;無奈雙方的語言不通,而且歲數頂多也就十*歲的小工們和這些身形已發福臃腫的保潔大嬸之間又存著不淺的代溝,人家根本沒往心裡去,依然是我行我素,我型我秀。

沒等砸上多久,一樓的兩戶居民就受不了了,加入了“*護國”的革命軍。一零一室的男主人在公安局工作,據我看是個文職人員,肯定不是緝拿要犯辦那種大案要案的刑警。

但是他一身警服的出現以及滿臉的浩然正氣,把幾個嘴角乳毛尚未褪淨的小工唬住了,誰也不敢再砸下去,兩腿痠軟,生怕他從腰裡掏出亮晶晶的手銬把自己一雙烏黑的長著老繭的手掌銬上,全部停住了手上的活兒,相視之下不知該如何才好。

後來還是其中一個腦袋瓜子稍機靈些的小工打電話把房子的主人叫了過來。不大一會兒,如我的所料,一個面帶書生氣,一副黑邊眼鏡的年輕男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滿臉通紅,後背的襯衫都溼了一大片,粘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