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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躍被小露和久美子以同樣的技法拖出房間,由著我倆的心思,真想再睡上個把鐘頭才算過癮。小露預訂的這家賓館離一家比較有名的北京烤鴨店較近,到北京的第一頓正式晚飯準備在那裡解決,一睹京城烤鴨的風采。

北京烤鴨店在家鄉也有一家分店,我去那裡吃過兩回。每回都是看著大廚操著神乎其技的刀工將小推車上的烤鴨肢解剝離,削成一片一片連肉帶皮的薄片,然後那薄片被擱到餅皮中配著醬料與蔥段捲起送入各自的肚子中。說真的,這北京烤鴨我不是很擅長對付,總是吃不上五六卷就生了飽意,明明眼睛還饞,但嘴卻有些張不開;用鴨架熬製的鴨架湯更是無福消受,味道受不住;所以每回都是冷盤吃得最多,真是天生的一副賤肚腸,享受不了這京城美味;至於味道嘛,我只能說是烤鴨味兒,因為沒品嚐過京城的正宗風味,所以只能把目前吃過的暫時當作正牌。

“嗯……好像沒什麼區別。”

這是我和林躍以及小露塞下第一口後的一致感受,覺得好像與家鄉的那家分店的味道和口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以用“約等於”來評定。我們怕不夠吃,而且風餐露宿了一天,所以要了一整隻,也是由全副武裝的大廚用小推車推過來的,說是168元,其他還有幾個級別。

“怎麼樣。”我問一旁仍咀嚼不停的久美子,估計是卷得過大了,她的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剛才我看她往嘴裡塞時都顯得有些費勁。

“好吃。嗯……和日本的不太一樣。”

久美子說全家去橫濱的中華街遊玩時,到中華料理店裡吃過北京烤鴨。那一回還第一次看到了舞獅,興奮得不得了,和舉著獅頭的華人演員們還合了影,至今仍儲存在家裡的相簿中。

“怎麼不一樣,哪個更好吃?”小露問。

“日本的基本是皮,這邊的肉多一些,很難比較哪個更好吃。”

“那價格呢,在日本像這樣一隻大概得多少錢。”林躍最關心的就是錢,走到哪兒都是這德性。其實我也關心,但咱繃得住,不問,所以顯著素質就高了了。

“這麼一隻?大概一萬日元吧。”

一萬日元就是大約七百多塊人民幣。七百多的話,應該也挺符合日本物價的,具體的行情我也說不好。

“我肯定在日本活不了。”林躍的速度最快。我們剛吃下第二卷,他已吞下了四個,嘴角還粘著醬料,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吃的是烤鴨。

“沒有多少肉還要七百多塊,日本人也太TMD狠了!”

小露使勁咳嗽了兩聲並瞪了瞪他,林躍也發覺自己有些失言了,因為當下這桌就坐著一個他口中的“太狠”的日本人。久美子聽見了,也聽懂了,但她知道這話不是純貶義,只是林躍隨口的一句感嘆罷了,沒什麼真的意味在其中,所以沒有做出任何不悅的表示。類似的情況在今後的日子裡,久美子不知道遇見了多少次,有時是主動的,有時是被動的,有時是當事人,而更多的時候是被“莫名其妙”地捲了進來。多了,她也就見怪不怪了,也怪不過來。

我還是沒有逃脫“魔咒”,吃到第六卷又吃不下了,被林躍好一頓瞧不起,質問我到底是不是從小踢球長大的,怎麼如此的挑食、金貴、不好伺候,真是給踢球的人丟臉。

我反駁他說也沒看幾個踢球的都像你這麼能“撐”,簡直是當白吃白喝了,你以為咱這是公款吃喝白吃白拿呀,差不多就得了。再說了,球踢的不好都沒覺得丟人,吃不下烤鴨就丟人了?笑話。要是那樣的話,世界盃就應該讓全聚德來贊助,屆時咱們這冠軍拿起來還不跟玩兒似的,還是玩弄的玩!

不管怎樣,正宗的北京烤鴨是吃過了,三大主要任務完成了一項,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回賓館睡覺,養精蓄銳以備明天的長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