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給翠綠虎皮蕉澆著水,嘆口氣道:“可惜了,一年只能開一次花,老王啊,你沒眼福,這小東西開了花,可漂亮了。”
沙發上,坐的是剛剛列席參加了此次常委會議的縣政府黨組成員、副縣長、縣總工會主席王泥浜。
王泥浜年近五十,一路從基層上來的,幹公社書記就曾經幹了十三年,鄉村泥土氣息很濃,洗的發白的藍色列寧裝,胳膊肘上,打著黑絨布補丁,看起來極為扎眼。
王泥浜笑了笑,對於陸縣長這種“小資”情調插不上嘴,卻關切的問道:“您認為,修高爾夫球場就真這樣能停了?衛國書記對它寄予了厚望,澆築了挺多心血,我看他不會甘心。再說,聽說省裡有領導對這項工程挺支援呢,中原書記,也只是叫他慎重考慮。”
陸錚慢慢放下了手中噴壺,轉回身看著王泥浜,說:“世事難料,可也事在人為,他修不修停不停的咱不用理會,倒是修路那塊兒,你的工作不要停,評估報告要儘快出來,我要看個具體的方案。”
王泥浜點點頭:“好。”
第九章買個前妻當保姆
在食堂吃了個飯,回到租住的白家時,天已經漆黑一片,眼看就快八點了。
白家過堂屋中,那種古老的布電線掛著的燈泡,可能只有15瓦,光線極為黯淡。
昏暗燈光下,白小霜纖細的小身子坐著個小板凳,面前,是一隻大大的簸箕,旁側,堆了小山一般的黃橙橙玉米棒。
白小霜正熟練的搓玉米粒,拿起玉米棒,用改錐往下一戳,一排玉米粒就落在了簸箕中,接著,她就用小手麻利的左右搓著有了空隙的玉米棒,金色玉米粒噼裡啪啦掉在簸箕中,很快,白小霜手裡就剩下了一根光禿禿的苞米骨頭,然後,她就把苞米骨頭扔在一旁,順手從旁邊拎起根新的玉米棒,開始重複剛才的工作。
陸錚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兒她都毫無察覺,直到陸錚咳嗽一聲,白小霜愕然回頭,“啊”了一聲,輕巧起身:“錚子哥,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我給您煮點粥?”
看著白小霜搓玉米搓的通紅的小手,陸錚怔了怔,然後,輕輕搖搖頭,說:“吃了,你呢,吃了沒有?”
“嗯,吃好了!”白小霜靦腆一笑,秀美小臉露出開心的神情:“今天我爸給我煮了個雞蛋呢。”
陸錚笑了笑:“你可真容易滿足。”
白小霜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顯然,不懂陸錚說什麼。
陸錚咳嗽一聲,問:“你爸呢?”
“和大成叔他們推牌九去了!”白小霜很自然的回答。
陸錚皺了皺眉頭,突然就有點冒火,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前妻,自己把她害的快成莊稼人也就罷了,這個白二強,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哪有叫還沒15歲的小丫頭就天天干農活,他跑出去吃香喝辣加賭博的?
眼見白小霜又坐下去想搓玉米,陸錚一腳就把簸箕踢到了一邊:“別幹了!這是你乾的活嗎?!”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壓抑的厲害,氣得厲害!
其實,是生氣自己吧?為什麼前輩子被自己害了一次的人,今生還要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告訴自己,這輩子,我被你害的更慘!
如果冥冥中自有主宰,那麼,這個老天爺,是不是心理變態的厲害?!
白小霜嚇得“啊”一聲驚呼,站起,秀美小臉煞白,害怕的退後了幾步,實在不知道,這個兇巴巴的哥哥為什麼突然跟自己發火。
陸錚摸出顆煙,點上,踱著步,狠狠吸了兩口,說:“把你爸叫回來!”
白小霜本來就有這意思呢,聽了陸錚的話,立時撒腿就跑了出去。
看著她嬌俏小身子飛快消失在夜幕中,好像自己是吃人老虎一樣,陸錚心裡一黯,前生,她可從來沒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