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什麼調換身份?”
見少女臉上疑惑神色極其濃郁,不像在逗弄自己,明安幾人內心疑竇叢生。
“你身上這件嫁衣,和你當初被村民獻祭有關嗎?吳東,你在幻境當中,村民們是如何舉辦祭祀儀式的?”
不知為何,戩陽腦海裡猛然回想起,自己在幻境之中看到的洞房一幕。
好似有破局靈光就隱藏在其中。
“他們把我和穿著嫁衣的新娘帶到溪邊,也沒用繩子捆我們,只是讓我們站在溪邊等溪神顯靈。”
少女眼中仍然一片迷茫,不知面前少年為何要突然問出這個奇怪問題。
關鍵在於,她好像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穿著嫁衣的新娘,從你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是穿著這身大紅嫁衣,戴著紅蓋頭?村民們有沒有說什麼……
類似於讓她去和溪神成親的話?還是說只提到了,要把你們兩個獻祭給溪神?”
“沒有,他們只說了要把我們兩個供奉給溪神。”
吳東此刻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腦子略做一番回憶過後,便極為肯定地搖頭說道。
儘管內心早已有所準備,在真正聽到吳東言語肯定的那個瞬間,戩陽渾身上下還是不自覺犯起雞皮疙瘩。
“我們搞錯了,她現在穿著的結親嫁衣,和祭祀儀式沒有關係。
這身嫁衣,是獨屬於她前面那副皮囊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聽聞戩陽此番解釋,明安當即看透幾人先前用的慣性思維。
“村民祭祀河神用的只是最普通的人祀,而非婚祀?她現在身上穿的嫁衣,是……薛檸的嫁衣?
那副二八年華女子的皮囊,才是薛檸?”
他們原先看到少女身上所穿嫁衣,先入為主地認為,幻境裡那個身材高大,猙獰恐怖的鬼新郎肯定就是溪鬼。
可事實上,二者完全不是同個東西。
溪鬼是溪鬼,鬼新郎是鬼新郎,溪鬼它要活人供奉,單純拿來作為吃食使用。
與所謂結親洞房,沒有半分關係。
“嘖!不對啊,你製造出幻境,和那鬼新郎洞房的時候,用的就已是現在這副皮囊。
你先前那副二八年華女子的皮囊,究竟是不是薛檸的皮囊?為何你一開始要在洞穴裡面,獨自演著拜堂成親的戲碼?”
這時明安回想起自己剛進洞穴,剛入幻境時候看到的女鬼模樣,不禁連連嘖嘴稱疑。
面對眼前言行如此割裂,莫名其妙的無皮女鬼,縱使以他斬妖除鬼數十載的經驗,也從未遇到過先例。
所謂兇厲惡鬼,要麼是完全被自身怨念執念矇蔽住理智,只知道報仇害人。
要麼是內心人性尚存,還未來得及害人性命,可以經人幫助化解執念,重新前往陰間投胎轉世。
可……像眼前少女新娘這種情況,說她還有清醒理智吧,她說話做事瘋瘋癲癲的。
說她沒有清醒理智,她又完全像個正常陽人少女,面對絕大多數問題,都可以回答上來,也不會胡亂攻擊人。
難不成……在這井底下待的太久,讓她失去了很多重要記憶?
亦或是說……她……真的有些神志不清?
眾人此刻目光,全部匯聚在這位身著大紅嫁衣,自顧自低頭把玩掌心枯葉的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