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辰工作像拼命似的,時而不時就出差,空閒時見他都在看公文、接電話,一刻都沒閒著。
言稚雪道:「我想,你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吧。」
否則為什麼要那麼拼命去維繫呢?
「小少爺,人都是被推著往前走的。」陸弈辰笑道:「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喜歡與不喜歡,只有需不需要,想不想要。」
「啊?」
「來吃飯。」
……
隔天,言稚雪難得起了個早出發。
鄧老就像小說裡的隱世高手那般,要麼出國採風,要麼一心在家專研畫。
周毅開車,還帶了另外一個兄弟和言稚雪穿過重重竹林,饒了好幾圈山路後才終於抵達目的地。
一座中國風的古宅藏在竹林間,白牆青瓦,站在外頭就能聽見裡頭的溪水聲,活像什麼武林門派。
言稚雪早早和鄧老說了,因此這會兒竹籬笆開著,言稚雪讓周毅把車停在外頭。
「老師不喜歡車開入院子。」
周毅只得點頭道:「我們在外頭等。」
言稚雪背著一袋子畫具,沿著小逕往裡走。
四周很安靜,言稚雪微微蹙眉。
往常鄧老的幫傭阿姨都會出來迎接自己,這會兒是還在忙嗎?
言稚雪繼續往裡走。
越走越深,言稚雪便察覺不對。
好安靜……
而且氣氛有些詭異,他不確定自己的第六感準不準確,但他感覺似乎有人在暗處看自己。
言稚雪掏出手機想要聯絡周毅,接著他便感覺後背一涼,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身後出現,從後禁錮住他。
言稚雪只感覺那人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第22章 綁架
言稚雪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為之前來過。
陌生是他已經很久沒來,並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來。
「謝儒。」言稚雪冷冷地看著身邊的人,「你又想幹什麼。」
言稚雪心道,謝儒真是瘋了,以前他和謝儒吵得太兇或者在外頭浪得過頭,謝儒就會把他強行帶來這裡——謝家的地窖,或者說禁閉室,美其名是反省。但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謝儒這麼做和無異。
即便在他們有婚約的時候,謝儒這麼做言稚雪也有權控告他,只是他知道這樣做沒用。
第一個反對的,就是他的父母。
地下室黑黢黢的,一盞燈也沒有,只有旁邊一個小小的通向樓道的玻璃窗,絲毫不透光。
這裡除了謝儒身下的椅子和言稚雪此刻躺著的床鋪,什麼都沒有,連地板和牆壁都是冰冷冷的水泥。
謝儒的爸爸還沒去世之前,謝儒犯錯了,謝爸爸便會把他關進來反省,連謝媽媽也不能倖免。
那是一個比謝儒還要自我和控制慾泛濫的男人,無法忍受別人對他的忤逆,而謝儒在他的教養下可謂是深得衣缽。
也因此在長大後,謝儒在受不了言稚雪對他的反抗之時便也重施故伎。
謝儒挑眉,「你還用問?你每一次進來是因為什麼,這次便是因為什麼。」
言稚雪只覺得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言稚雪冷笑,「哦,因為我不受你控制,你就把我關進來,謝儒,你可真t是天才。莫名其妙把一個陌生人關進來,我是不能能報警說你?」
「陌生人?言稚雪,我們t從小便是要結婚的關係!是你背叛了我,無論是感情還是股份!」
四周太黑了,言稚雪適應了後只能勉強看見謝儒猙獰和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