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你又在忙活啊。”
“羅老;你不會又徹夜工作?”
“羅教授;您好。”
三人同時打招呼;孫言來這裡才一週的時間;與羅教授交談的次數屈指可數;見到這位老者時;還是習慣xing的用敬稱。
不過;他隱約感覺到;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羅教授雖然態度客氣;但是;並不是很待見他;這讓孫言很是納悶。
牆角的兩人摘掉防護面罩;露出他們的面容;這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
這個老者鬚髮盡白;頭髮極為凌亂;彷彿從來沒打理過一樣;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左眼戴著單邊眼睛;右眼則是一隻電子機械眼;一閃一閃的;跳動著綠光。
老者的身形有些佝僂;身高僅與那個孩子相差彷彿;他的白sè研究服上沾滿了油漬;活脫脫一個機械修理工;哪裡有半點學者教授的風範。
這位老者就是羅教授。
旁邊那個孩子是清潔者領隊莫零的弟弟莫豐;還是嬰兒時就被莫零帶到這裡;可以說;這片清潔者營地就是莫豐的家。他身材瘦小;卻是濃眉大眼;眼珠間或一轉;透出一股子天生的靈動;煞是機靈可愛。只是;莫豐的右肘以下安裝的是機械臂;讓人望之扼腕嘆息。
兩人身邊的那條狗叫原原;它是一條母狗;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因為;原原隆起的肚子顯示它正處於孕期;這是一條胖乎乎的土狗;只可惜;它的左側前腿也安裝著一條機械腿;據說;這條腿是為了救莫豐被乩巖獸】咬斷的。
在清潔者營地;這種情況屢見不鮮。這裡的資源極為匱乏;尤其是醫療資源更是如此;莫豐和原原的傷勢如果當時救援及時;並不會導致截肢。然而;在清潔者營地;根本沒有大量的級基因修復液供應;只能眼睜睜看著莫豐和原原落得一個殘疾的下場。
看到孫言;莫豐立刻奔了過來;親熱的喊道:“言哥哥;你回來啦”從第一天來到營地開始;莫豐就很喜歡黏著孫言;那股子親熱勁;甚至連莫豐的姐姐莫零都感到嫉妒。
“小莫豐;你好。”孫言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明亮的石頭;“來;這是給你的禮物。”
這塊石頭表面光滑;裡面有一縷縷橘黃sè的光華流轉;很是美麗。這種石頭在嶺夕星很常見;在的常年照耀下;曝露在地表的岩石漸漸的就呈現這種樣子。
莫豐接過石頭;一臉歡喜;舉起來對著燈光;驚歎道:“哇;這塊石頭裡的顏sè是橘黃sè;太漂亮了啦”一旁;原原也一瘸一拐的跑過來;吐著舌頭;附和的叫喚兩聲。
瞧著莫豐興高采烈的模樣;羅教授臉sè柔和;轉頭對孫言點頭;道:“小言;你倒是有心了。”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
孫言微笑點頭致意;暗中卻思忖;這老頭還是不待見我。
從一週前剛來這裡;與羅教授首次見面;孫言就感到這老頭對他的冷淡;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不過;孫言並不在意。
這時;凌子湊過來;諂著臉笑道:“羅老;賣給我兩瓶酒。”
整個清潔者營地;各方面條件極為艱苦;在這裡;哪怕是最劣質的酒也是稀罕物。幾天前;孫言聽老鄭說起過;只有羅教授這裡藏有幾箱酒;但是;想從羅教授那裡弄到一瓶酒;可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果然;一聽凌子提到酒;羅教授的臉sè立刻一片冰冷;“我說凌子;你再過半個月就要離開了。等回到家;美酒隨處都能買到;怎麼臨行前還惦記我的酒?”
凌子一臉尷尬;將今天獲救的事說了一遍;隨即哀求道:“羅老;小言今天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我再過半個月就走了;想臨行前答謝一下小言。您就賣我兩瓶酒;也算是為我踐行呀”
“哦?今天你救了凌子?”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