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燼心下輕嘆一聲。
怪不得……
他就說季白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熱情。
看來陸青微發瘋一事,同他脫不了干係。
蕭天燼用手掌心,抄了一捧熱水,灑在季白肩膀上。
“今晚回來的時候,下人說她精神出了些問題,我已經命人請大夫來給她診治,又讓護衛帶著她搬到北院。”
“以後有專門的下人伺候,還有護衛好生看護著她。
不用擔心再來煩擾你。”
蕭天燼說這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
沒表露出任何不妥的神色。
季白心裡暗叫一聲:原來蕭天燼今夜回來時,已經處理妥當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必如此殷勤。
唉!一晚上白被幹。
失算……
季白感覺自己吃虧!
不應該沉不住氣的。
不過……
季白伸出手,撲騰了兩下水。
自己現在不像剛開始那般疼了,也慢慢漸入佳境。
加上好幾次,蕭天燼都不問原由地站在他這邊,他心裡感覺到很充實,有種滿滿被寵的感覺。
他想了想,看在自己也很舒服的份上,便不做計較吧。
這件事,蕭天燼不做追究,那便沒有後顧之憂。
季白原本懸著的心,落下來。
熱水包圍著,又有蕭天燼暖心的伺候。
卸下憂心的他,沒一會兒便閉上雙眼,沉沉睡去了。
*
蕭老將軍這幾日,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有人似乎在暗中盯著他。
特別是每回下朝時,他踏在宮中的青石板上,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每次,他想追究時,那種感覺又慢慢消失。
終於這天又一回下朝時,他順著那強烈的視線,一身怒氣追蹤而至。
人沒追到。
倒是接到一支帶著紙張的飛鏢。
蕭老將軍謹慎地觀察一番,確定紙張無毒無機關後,才開啟紙張。
上面寫著一行字:
【東郊三十里外,兩層獨院。】
蕭老將軍銳利的眼神掃了一遍後,便將紙條握緊在手中。
他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東郊三十里外……
莫非這裡頭,是有什麼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