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拍了一下嚴昱澤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是不承認是小夥伴嗎?放開放開。」
嚴昱澤撇著嘴角笑,「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太帥了,心臟有點受不了,看把你臉紅的。」
阮棠對著他狠狠地呸一聲,「我鼻子紅是被你胸口什麼東西給膈到了。」
嚴昱澤從衣服領子裡拉出一條鏈子,上面掛著一個鐵牌吊墜。
阮棠看一眼,上面好像刻著日期,隨口就問一句,「這是什麼?」
「出道那天刻著當紀唸的,戴著習慣了,忘了摘。」
兩人綴在林嘉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能讓人從視線裡消失。走路的時候兩人貼的比較近,就像路上其他履行的情侶那樣。
人與人之間是有安全距離的,靠的太近就會顯得親暱,阮棠好幾次一抬頭,就看見嚴昱澤英俊裡帶著幾分風流的桃花眼,口罩遮住他半張臉,反倒讓人更加關注他的眼眉,睫毛纖長且濃密,根根分明。
跟蹤的活不好乾,光走路不說話也很奇怪,阮棠問:「退出娛樂圈是不是有點後悔?」
嚴昱澤問:「為什麼這麼說?」
阮棠說:「畢竟你是頂流,退出損失很多,錢啊名啊什麼的。」
嚴昱澤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還行,反正我也有點膩了。」
阮棠想他還帶著出道的時候的鐵牌,認定他只是嘴巴硬,心裡肯定還是難受的。用特別同情的眼光掃他兩眼,「肯定還會有粉絲記住你的,十幾二十年後還會紀念你。」
「打住,」嚴昱澤斜睨她,「說的好像我離世一樣,再說他們能不記著我嗎?知道上週因為我的影片,平臺伺服器都爆了,多少影視公司哭著喊著想簽我,這種情況十年也難得一見,他們記住有什麼好奇怪的。」
阮棠覺得自己錯了,是她給了他自戀嘚瑟的機會。眼看前方林嘉居然在景點門口買了票進去,她趕緊打斷嚴昱澤的自吹自擂,「他進去了。」
兩人買了票,繼續跟上去。
景區的人流比外面更多,隱藏成了很容易的事,如果不是阮棠和嚴昱澤始終關注林嘉,險些就把人給弄丟了。
林嘉進入河邊一家網上很有名的民宿客棧裡,就沒再出來。
阮棠和嚴昱澤像遊魂一樣在河邊晃悠了大半個小時。嚴昱澤質疑:「這小子不會在裡面睡覺吧?」
阮棠剛才手機震了好幾下,這時拿出來看,是黃宇發的訊息,告訴她流水席上發生的事,尤其是林嘉走後發生的變故,還有張誠表現出來的不同。他還拍了兩張照片,其中有一張正好是拍到金老太太臉上浮出血管的那一刻。
阮棠看了心裡直發毛,把手機拿給嚴昱澤看。
嚴昱澤臉色微沉,「難怪他要跑,再不跑要被金家給撕了。」
阮棠指著對面民宿說:「他這也不算跑吧。」
嚴昱澤看看周圍,發現沿河的客棧真不少,不少房子正對河流,算是特色河景房,在網上炒的紅紅火火。他馬上拿主意,「先在附近找個視線好的地方坐下來,民宿只有一個出入口,看住這裡就行了。」
兩人找了民宿旁邊的咖啡館,坐臨窗的位置,正好用來監視民宿門口。
「我說林嘉也不可能今天就露個面什麼都不做,灰溜溜就走了,原來是已經下手了。」嚴昱澤說。
「你看金老太太臉上的血管,像不像那天我們在牆上看到的東西?」
「可能是喪門釘的作用,他早就把釘子埋在了金家外面,前幾天又去過一次,今天出現,可能只是去驗收一下?或者是給金老太太人生最後一個驚嚇?」
阮棠想了一下說:「照理說他已經達成目的,可是跑來網紅民宿是什麼情況?」
嚴昱澤摸著下巴說:「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