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廳,女助理主動招呼她一聲,喊她一起玩手機遊戲。
阮棠想著無事,就陪她玩了兩局,順便了解一下嚴家的事。兩人邊玩邊聊,還真說了不少事,尤其是阮棠進一步瞭解到嚴家的背景。如果嚴家人要結婚,結婚物件是要接受嚴格的政審。
阮棠聽完乍舌不已,這時突然好多條訊息跳進來,讓她分心輸了遊戲。
她開啟訊息看,昨晚她就把銜尾蛇的蛇骨情況告知黃宇和張誠,向他們討教。黃宇回復的是銜尾蛇的資料,把主要有這個圖案的宗教介紹了一遍。阮棠看下來,發現沒有一個是中國的。暫時放到一邊。
而張誠的回答,就更有幫助,銜尾蛇的迴圈帶有命運的意思,如果是配合符紙使用,只能說明,施術的人對術法有了改進。從古傳至今的方士之法中,有部分失傳了,也有的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改進過,融入其他國家或者宗教的想法也很正常。
阮棠一想,這個意思,就是施展這個術法的人,還有留洋背景了?
張誠又發了一條訊息過來,說如果銜尾蛇,要當心這個圖案本身具有的非凡意義,因為命運是方士之術裡面很禁忌的一塊,比如,轉運,換命,竊取天命。
阮棠把兩人提供的資料整理一下發給嚴昱澤。
嚴江和嚴昱澤此時在辦公室裡等著調查結果。兩人要查的東西不需要自己跑。交給警衛處,等著結果就可以。不過兩人現在臉色都較為嚴肅,在排查嚴家或明或暗的對手。
「要說沒有對手不可能,但到底哪家會用這種方法來害我們家,也確實想不到。」嚴江把手上一疊資料扔在桌上說。
這時嚴昱澤正在看手機上的訊息,「轉運,換命……有意思。」
嚴江問:「什麼有意思?」
嚴昱澤把銜尾蛇和符紙作用的大致介紹了一下,說:「按照這個思路,是有人想和我們家換命,竊運,你覺得會有那些家?」
「那就太多了,」嚴江說,「想要換是一回事,能換是另一回事,關鍵還是要看有沒有接觸這種術法的渠道。我相信,能用風水界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應該不多?」
嚴昱澤點點頭,能請到風水界的能人異士不是件容易事。
兩人還在剛才篩選的幾家範圍裡討論哪家更有可能。警衛就來匯報調查結果,快遞包裹有的,但郵寄地址是錯的。身份證登記也是假的。這條線基本上就斷了。
老萬的背景和人際關係也挺簡單的,家世普通,在京沒有親人,平時就和小區另外兩幢樓的清潔工有交往,休息的時候喝點小酒,也沒啥特別的興趣愛好。
嚴江說:「斷地真乾淨,看來背後的人是看準我們查不下去。」
嚴昱澤手指在老萬的背景調查上敲了敲,「父母都已經過世,無兒無女,在京沒有親戚好友,這個老萬的調查,跟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找不到東西。」
嚴江略想了一下,也贊同他的看法。
嚴昱澤又在看阮棠轉發過來的資料,忽然說:「我們是不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老爺子或許是知道什麼的。」
嚴江一怔,「很有可能,老爺子對風水這行也很熟悉,」
「走,回家。」嚴昱澤說。
兩人回到家,正好是午飯時間,吃完飯,嚴昱澤就叫上阮棠,再去三樓看嚴老爺子。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和昨天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只能微微轉動一下頭頸,什麼話都不能說。
嚴昱澤讓阮棠看著老爺子身體,指出灰氣最濃鬱的地方。
阮棠照做。
嚴昱澤對老爺子柔聲說:「要是痛就使勁眨眼。」
他手掌貼到老爺子身上,在阮棠指著的地方,微微閉上眼。
阮棠看到他手掌中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