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意前往。
未到相約之地,便不小心驚動了守境的巡羅人馬,接下來是一路被圍堵追殺。悶
茫茫夜色裡,他們被伺機在暗處的敵軍包圍,一場慘烈的廝殺,敵眾我寡,力量實在太過於懸殊,金晟身受重傷,只能眼見身邊的近衛一個個倒在眼前。
當四周亮起一片火把時,金晟帶著身邊僅剩的兩個侍衛,已然被困鎖兵陣之中,無所遁形,也無力突圍。
這支詔軍訓練有訓,並沒有趁勝將他們一網打盡,只將他們威震在包圍圈內。
那時,他看到一威猛大將騎在驃悍的戰馬之上,自層層勇卒讓出來的道路上驅馬走近。
那是金晟第一次真正見到定遠侯凌劍。
對於定遠侯的威名,他早已早聞——據說此人是南詔先帝麾下最不得了的一員大將,當年曾冒死救駕多次,故被賜封為異姓侯,乃是個了不起的將帥之才。
火光底下,凌劍一身戰甲泛著冷光,人,沉定若山,劍身,血漬斑斑。
他讓自己的兵馬退後三十步,下得馬來,只帶四個心腹走近,神色甚為恭敬,對金晟說:
“凌某不屑以少勝多,單打獨鬥如何?倘若凌某僥倖贏了,便請蕭王您束手就擒,隨凌某一起入軍中大帳,帳中自有好酒好菜相待,凌某不才,唯想借蕭王之身來緩和兩國之爭。”
那天金晟有喬裝改扮,不想還是這眼利的凌劍一眼識破。
他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來的會是他蕭王金晟。
按說擒拿到敵營主帥,亂劍斬之,可震士氣,揚國威,擒而辱之,可動敵軍軍心,挫銳氣,可這凌劍似乎無意拿他大做文章,甚至於不想讓旁人知道被困之人就是蕭王金晟。
凌劍說:“凌某隻想說服蕭王勸動滄帝退兵休戰……僅此而矣!”
為此,他甚至扔了劍,只道刀劍無眼,傷及性命便是有違初衷,他只想在著拳腳上一比高低。
本來,依照金晟的身手,定遠侯雖武藝不凡,卻也非他之敵手。
金晟之武藝,有些師承皇族御點武師,有些卻是無師而自通的,若非為了護玲瓏不致於命喪亂軍之中,他也不致於身受重傷,致令自己陷入危境。
一老一少在眾目睽睽之下公平較量。
金晟慘敗,當凌劍最後一掌打下來的時候,他心下認定自己為南詔活擒之辱已成定局,那一掌十分之力道打到他身上,他估計自己足可以臥床不起三個月。
也正是那個緊要的關頭,馬蹄嘶揚,伴著一陣急如崩裂的馬蹄聲,有一個不起眼的騎卒策馬而來,替他強接了那一掌,並且還趁凌劍吃驚之即,一把劍架到了他脖子上,冷聲要脅定遠侯放他們離開。
如此,金晟才在那騎卒的護衛之下,自險境內逃脫出來。
等到了安全地,那騎卒不顧他反對,放走定遠侯,然後,當著他的面撕下人皮面具,正是他苦苦相尋的君墨問。
君墨問滿心歉然的向他請罪,直道:“約見的信涵曾被人盜看,致令兄長險些失手被擒,墨罪該萬死。”
金晟本也以為是墨問有意想將他擒拿,可他拼命相護的模樣,讓他知道,事情真的只是出了一些意外——他替他擋的那一掌,曾令他當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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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問會出現在南詔軍營,那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事兒。
他問過他原因!
墨問只說為了私事,也為天下蒼生,不願見邊境之上血流成河,才特意自東瓴而來,易容改裝藏於軍營伺機欲動。
墨問懇請他,為南北兩國受天災無辜百姓設想,停戰談和——
那夜,金晟和墨問詳談半夜,達成了共識:最後,玲瓏由墨問帶回,娃娃君熙則由金晟帶回北滄養著,一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