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上都有云遲的影子。
她很不滿的“哼”了一聲,抬頭看時,卻見金晟自外頭走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個人,細看一下,抱的竟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採凝兒和程襄皆陪坐在邊上,一眼瞧見金晟進來,全都傻眼。
凝兒結巴不成語驚站起,揉著眼睛直叫:“這……怎麼回事?晟哥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衣裳,什麼時候出得洞房?剛剛不是還在洞房裡嗎……”
她剛剛才從洞房裡出來呢,實在不喜歡待那裡看著自己的喜歡的男人被其他表哥們送作堆的鬧騰,便和程襄一起出來透氣,重新回前院陪著太后吃酒。
金璇也沒有待在洞房看熱鬧,一直待在喜廳裡吃喜席,瞧見大哥穿著景侃的衣裳進來,自也是楞了好一會兒。
太后更是呆了老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心情,頓時被攪的烏煙瘴氣一團糟。
“金晟,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好好的待在洞房內,怎麼跑到外頭來了?還有,誰讓你把喜服脫掉的?這是不吉利的,你知不知道!”
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小子還真真是像他父親,一樣的難以馴化。
金晟沒有理會,而是小心的把紫珞放到邊上的椅子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的坐著。
紫珞瞄了瞄那惱怒站起的太后,再看看安靜坐著的滄帝,微一笑,感覺到空氣一下變的劍拔弩張。
太后非常見不得“凌嵐”出現在跟前,憤憤的一拍桌案,直喝道:
“來人,把凌嵐給哀家押回嵐閣關起來,誰準她出來的,誰準的?鐵九呢……把這女人拖回去關起來……你是怎麼辦的事,如此朝廷重犯,竟讓她逃脫了出來……”
鐵九早早候在門頭,聽到太后叫,走了進來,卻並沒有拿“凌嵐”如何——
“皇祖母請您息怒,金晟有話要說!”
金晟單膝下跪,靜靜的打斷太后的憤怒之辭。
“皇祖母不想聽你說混話,鐵九,立即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好好的大喜事,怎能被這個人敗盡了喜氣!”
滄帝抬眸看著母親發飆的樣子,令他想起了自己當年的婚禮,他千辛萬苦才讓雲遲點頭答應下嫁,母親卻不顧一切從中阻撓!
嘴裡發出一記嘲弄一笑,滄帝淡淡的在金晟張口欲言之前先一步說了一句:“太后,您不必為難凌嵐……這孩子從來不是朝廷重犯。嵐閣裡的那張兵器圖,是朕讓人動的手腳放到那裡的!”
這話一出口,不光太后楞住,連紫珞也呆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栽贓嫁禍的人會是滄帝。
金晟也是一凜,他正有打算想讓父皇允他親自審訊展蒼,意圖將凌嵐被嫁禍的事查個水落石出,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是父皇布的局。
細一想,有所頓悟,心頭不覺一驚。
“你……你放的?哼,皇上,你不會是想替那個丫開脫故意這麼往身上攤了這個事吧!”
太后皺眉,但心裡卻很清楚,金旭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公私素來分明。
滄帝卻笑,看著手上的絹怕,摸著有些發疼的手心,語氣極淡的道:
“太后,如果朕若真想保住這個丫頭,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朕並不是二十六年那個可以任人宰割的金旭!而金晟,他也不該是您爭奪權勢的工具——後宮不可干預,您懂的,如此一步步逼迫金晟,究竟所為何,您心裡該是最最清楚的。”
這話令太后的臉色一白。
二十六年前,她將雲遲逼入絕路,這件事,直到如今他依舊記在心裡,母子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最終因為那個女人再難親近。
而她逼金晟,無非就是打整垮坐在皇上最最受寵的那個女人。
這一點,他們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