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功夫本不弱,不過,在她跟前,從不會反抗,只會躲——這讓她想起了在中國的金賢:一樣無條件的由著她“任打任罵”,“任勞任怨”。
她看著,想笑,沒笑,又哼了一聲,才回答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急,君熙中毒,我怎麼可能不急?我這不是正在想法子嗎?”
金賢自然只是在開玩笑,哪個爹媽不疼孩子,只是他的師父做事,永遠不會按常理出牌,作為徒弟,才疏學淺,哪能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笑笑,自椅背後跳過來,坐下,見師孃臉上漸露的牽掛之色,好心建議說:
“我覺得師父應該去和大哥一起商量商量,你不說過一句諺語麼:三個臭皮匠,足頂一個諸葛亮,雖然我不知道諸葛亮是誰來了,心齊好辦事,我是知道的。”
不想師父搖頭,一口回絕:
“不行!現在不能過去,我若急巴巴去了蕭王府反而另外生出事來,如今我在暗,他們也在暗,這樣才辦事!唉,笨徒兒,跟你說你也未見得懂!反正我自有我的道理就是了!”
是這樣子的嗎?
金賢忽斂起笑,疑狐的看著這位年青的老師,直覺他不去蕭王府,還懷著更大的陰謀,否則不會鬼鬼祟祟把他招這裡來。
“哼,反正師父您總能佔足道理……”
語氣停了一下,又“咦”叫一聲,金賢轉過話題,冒出一句一直想問的話:
“師父,你的臉色並不好看,都三年了,身子還沒有養好嗎?怎麼還是病懨懨的……不如上我安王府,我讓人給你弄些藥好好再調理調理?”
師父的臉色,就像剛剛才又大病了一場。
他忍不住起身,湊上去看,聞到一股淡淡的清蓮香——
這香,他皺了皺鼻,又嗅了嗅,有點熟悉,怎麼很娘們?
是他來的時候很不湊巧的壞了他們的夫妻恩愛?
所以,他身上才沾上了女人的氣息——可也不對,師孃身上沒這種氣息,有的只是幽幽蘭香。
“喂,臭小子,你幹嘛……一身的酒羶之氣……閃一邊坐好了回話去!”
紫珞不著痕跡的避開,用玉蕭將人支開,煞有介事的在他跟前板起師父的架子,隨即,轉身坐到那雕著捲雲細浪高座上。
跟金賢在一起,是最舒服的,因為不用防備他,這孩子會任由人搓圓捏圓的欺負。
“是,我正想問,師父招我來做什麼呢?”
“沒什麼大事,隨意說說話……嗯,聽說,你是已把蘇雲娶了?”呷一口茶,她明知故問。
“嗯,對……”
“既已娶了,以後就要好好的照顧,知道不……女孩子娶進門,是用來疼的,不是讓你隨意糟蹋的!”
開始叮囑說教。
唉!
金賢摸摸自己的鼻子,就知道師父會提蘇雲,心下覺得自己老冤老冤的:他什麼時候想去糟蹋女孩了?
他覺得自己乾淨的堪比白紙。
他重新坐回下座的椅子,哀怨的盯著師父看:“師父,我跟你提個意見成不……”
“什麼意見?”
“您要是捨不得那些愛慕你的姑娘們叫人被胡亂嫁掉,白白的讓人給糟蹋,那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她們一併收入房裡好好照顧著……”
這話惹來師父一個白眼。
他選擇無視,繼續道:“師父,你先別白眼,我說的是認真的……你若真還關心蘇雲,我可以想個法子讓她病沒了,以後隨了你去就好,我不介意改口叫她一聲師孃……
“還有啊,要是你覺得沒錢養家餬口,我把屬於安王的奉祿全部貢獻出來給您……呀,做什麼又打人……師父,你是暴力狂……”
這一次,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