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古怪,那些畫面那麼不真實的在眼前虛晃而過,那麼亂,那麼的奇怪,心的深處隱隱約約就疼了起來。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愛過一個女子,他珍視她更勝自己的性命,可他究終沒能好好護著她,以致於令她活生生死在自己的眼前——死了還被人霸佔,他連想抱她一抱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奇異的疼痛,會在每次月圓之夜襲上心頭。
遙遠的記憶,在心尖上打轉。
“好,我一定都聽你的!”
金賢精神恍惚了一下,這樣的話,他曾在什麼時候說過。
“光答應沒用!”
“那你想怎樣?”
某女笑語盈盈,晃若玄虛仙境中那令他痴迷了幾千年的頑劣女子,她收回劍:“小左,你身邊還沒有斷腸大補丸,送他一顆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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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金賢被人餵了“毒藥”。
人家說了,這毒藥,每半月服一次解藥,若不吃解藥,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死相慘烈。
“小賢子,以後你乖乖聽話,嫂嫂一定準時讓人給你奉上解藥。”
這女人笑的可燦爛了。
他本該怒的,該惱的,可是看到人家那撲閃撲閃的眸,他恁是生不了氣,發不了火,只能悶悶的抱怨:
“小賢子?這名字怎聽上去像是內侍的稱呼?而且,本王怎麼看怎麼比你大……呀……”
又捱打!
“記住了,以後不許在我跟前自稱本王……”
奶奶的,金賢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在逗弄她!
無語問蒼天。
為什麼每個人都愛來逗弄他!
他可是堂堂王爺,以前,被師父使來喚去,他也認了,現在為嘛又跳出一個女人來整他,而且是如此的沒大沒小,沒尊沒卑。
他不怒,反有些迷戀——記憶深處,他朦朧的記得,曾經,自己就這麼對一個女子千依百順過,只為了看她如花般綻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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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有個小樓,當然,樓已經不是當年的樓,燒掉了樓上曾經的閨房,樓下的廳室只剩半間,多少年的風雨,風化了這裡曾經的精美與典雅,如今苔蘚青青,牆草茂密,倒是周邊的花壇裡尚有當年的白芍藥,長勢的極盛。
紫珞找到這裡的時候,被門口匾額的兩字收住了所有目光。
情閣。
這裡就是當雲遲住的閣樓。
那一年,雲遲帶著滿身傷,靜養於此,在歲月的洗禮中,漸漸忘記所有的前曾舊歡,從此只為身邊的男人而活,所以,她給自己住的地方取名叫情閣。
這份情,只為金旭,滿懷少女的喜悅,她在這裡為那個男子孕育孩兒!
她以為至此,她會與幸福為伴,可到底是她天真了——北滄的皇室容不下一個不乾不淨的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才會死了那快足月的孩兒,並“賠”上自己一命。
紫珞靜靜的看著,告訴自己:雲遲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見證,在皇室,愛情見光死,所以,也不必去奢望那種虛幻的東西。
她推門進去,抖下厚厚的風塵。
房裡亮堂堂的,也是空蕩蕩的,裡面的物件,都被後來當上皇帝的秦王帶進了宮,擺在自己的寢殿。
她記起了母親臨終時,那灰濛濛的眼眸裡依約現出來的留戀,以及深深難以彌補的遺憾,她抓著她,用虛渺哀傷的語氣對她說:
“小珞,若有機會,再去北滄,把我的骨灰帶去……我想再去情閣……活到盡頭,才發現只有那段日子才是我最最開心的……可惜太過匆匆,不曾去好好珍惜就這麼走完了……等到再回首便再也找不到舊時的依戀……當他變了,當我也變了,如何才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