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一頓後,再不會隨隨便便收女人入房,這三年來,甚至很少再招女人過夜。
冷熠這麼一說,金晟的臉孔一下僵住,放下吃的乾乾淨淨的碗,撇撇嘴說:“你一定不信,昨兒個,我沒動她!”
“……”
居然有人敢在蕭王跟前耍花槍!
冷熠一下驚奇起來。
就在踏進這個房門之前,他剛剛才與那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新妃見過面。
天生麗姿,跟她對話,但覺其人進退有據,很落落大方。
“什麼意思?”
冷熠上下直瞄:“難不成爺身上出毛病了!”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金晟白他一眼,抓一個蘋果便往他身上狠狠扔去,這人的嘴夠毒,居然在咒他不舉。
除了墨問,這世上,也只有冷熠敢這麼與他沒尊沒卑的說話。
冷熠悶一笑,將蘋果接住,拿在手上啃:
“要不然,我難以想像,都睡在一塊了,怎麼可能沒動人家。如果換作是墨問,一定能做了那柳下惠,一整夜下來,還能讓人家姑娘保著清清白白的身子,至於爺您,一旦相中一個女人進了人家的房,第二天,身為您的專屬大夫,唯一要做的就是給您備好一碗夕子湯。”
夕子湯,取其諧音:“息子”之意,是一種名叫夕子花的草藥熬製,女子侍寢後,若男主子不想她受孕,便會命人奉上這麼一碗湯,吃了便不會懷孕。
“爺!那位新來的嵐主子怎麼你了……”
反正,看上去,他超不爽的樣子——“不爽”這詞兒還是墨問教給他的,就是很惱火、很不痛快的意思。
金晟露出冷魅一笑,沉沉的可怕,他將自己的手指捏得咯咯直響:“昨兒個,我醉過去了……醉的不省人事!”
他把“不省人事”四個字兒咬的極重極重,令冷熠馬上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金晟隨手又拿了一個紅蘋果,另一手執了一個水果刀,盯著那紅撲撲的果子,忽哼了一聲,隨手扔出,銀光閃閃的刀後發而至,碰一聲,刀子貫穿蘋果,生生的被釘在花廳的門房上,一句沉沉的話破口而來:
“我居然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藥……冷熠,今兒,你還能見得我活生生的在這裡吃早飯,其實已經是一件幸事!”
***
關於那女人為什麼要對他下藥,正是金晟難以理解的地方!
他想過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這女人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想借藥來迷糊自己,讓他以為自己在稀裡糊塗中跟人家圓了床,為的是想矇混他的線視——
這個觀點很說不通,昨早上,她並沒有其他可疑的舉止,那塊貞帕上的血還是他親手滴上去的。
但她身上沒有守宮砂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這也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沒有點砂。
這個疑問,他跟冷熠提了一下。
冷熠笑:“直接檢視一下不就得了,若真是不潔,把她打發到別院圈養著,留她性命,日後再跟墨問計較這當中的事!也算對得住墨問的託付了……話說,墨問難得尋你辦一件事,不至於弄個不乾不淨的女人,讓你當那個冤大頭吧!”
“那倒不一定,你也知道的,墨問那人,那雙眼睛跟我們不一樣!若真弄個破鞋兒丟給本王,本王也不覺稀奇!”
……
新婚夜,虛度,昨夜,又身有不便,既是如此,這位爺還會留在人家房裡是什麼意思?
昨兒上午,才鬧出那麼一大樁事,王爺也著實發了一大通怒,為何晚上又去了嵐閣?
他跟了金晟,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王爺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原以為,這女人,從此一定會是“冷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