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好,有人來了……月兒,快關窗……”
紫珞心頭“咚”了一下,一邊吩咐,一邊忙把手上的金絲籠藏起來,然後,擦擦有些泛亮的小嘴,衝出去想把擱在桌面上的喜帕重新蓋到頭上。
門在這個時候被撞開。
首先其衝的是安王金賢。
門開的剎那,他瞧見屋裡兩個女子一個在收拾桌案,試圖毀屍滅跡,一個想要將那沾了油漬的喜帕往頭上帕蓋,心頭不覺一怔。
再瞧那人的穿著,分明就是新娘子!
金賢心下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不覺一下瞪大眼,指著她們叫起來:
“這……怎麼回事來了?不是說,頭蓋都得由新郎倌來挑的嗎?這合歡宴得由新婚夫妻一起吃才吉利的?怎麼……”
怎麼有人敢自揭了頭蓋,還獨自吃了合歡宴?
金賢驚怪極了——南方人不是最重禮儀的?
哦,也不是,想他認得的那個叫紫珞的的姑娘就完全不講尊卑禮法,言行舉止膽大的讓人驚駭。
第一眼瞧見這個新人的時候,金賢恍惚了一下,竟覺得她的背影很像紫珞,忍不住脫口問一句:“你,是我們的新嫂嫂嗎?”
被逮了一個正著,紫珞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見到凌嵐第一面的居然是金賢。
令人心驚肉跳的是,人家一開口就在懷疑她的身份。
是自己扮的太差勁了?
還是三年沒見,人家練就了火眼晶睛?
待續!
正文 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1
面對他的驚疑質問,紫珞心下忽就起了逗弄人家的心思,拿著喜帕沒立馬蓋上,反慢吞吞的對答過去:
“安王來鬧新房的?……他們說北國風俗裡有新婚三日無大小這麼一說,但像安王這樣冒冒失失闖進來的,為數也不多吧,而且居然一開口還懷疑新娘子的身份,安王殿下如此是不是也太過唐突了……”
“還有,殿下要是覺得凌嵐不是新娘子,可往房裡找找,要是殿下可以在這房裡另外揪出一個新娘子來,那改明兒,凌嵐便給安王做媒,聘了我家紫姐姐如何?只是殿下要真有意我家姐姐的話,這莽撞的性子可好好得改改,都這麼大個兒了,生的又高大又結實的,怎麼還這麼毛躁……活像一個沒長大的毛孩子,我姐姐受得了才怪……”
身為君墨問的時候,起初,金晟身在北地雁嶺關,紫珞也流連在關塞,遠離帝都的她,和金賢並不熟。
後來金賢奉母命到北地邊塞上探視皇兄,紫珞這才認得金賢,然後這孩子就像影子一樣纏著她,極喜歡跟她胡攪蠻纏。
那時,紫珞怕身份暴露,從不願與人深交,可她又不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便在人後收了他做徒弟,以師尊的身份去勞役他,很多時候還會捉弄他,因為閒著也是閒著——這孩子心計不深,耍著好玩!
之後多年,安王每年皆會去北地,兩人便漸熟絡,因此,和安王對話,紫珞真是隨意慣了,有時根本就不假思索。
可現在卻是非常時期,哪能隨意玩笑。
待話音落地,紫珞才發現自己嘴賤了,等對上金晟的眼睛時,她更是恨不得立馬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金賢則完全呆住,悲慘的發現自己被素未謀面的大嫂給調侃了——殿前求婚一事,令他成為笑柄,別人笑他也就罷了,這位新嫂嫂也把他給逗上了。
金賢覺得自己沒法活了!
他待著,望著那從頭到腳一團豔火的女子,心頭難受並疑惑著:為嘛這位新嫂嫂的語氣跟師父那麼像?
為嘛?
***
這話鑽進了金晟的耳裡。
拜完堂後,金晟便去前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