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簡直是越來越胡鬧!這臭小子年歲越大越是小兒心徑!”
他沉著臉,不客氣的拂掉千樺的拍撫,冷哼一聲,扔下酒杯,拂袍而去。
千樺素手架在半空,還沒有反過神來呢,人家就如一陣風,龍捲風,唰的一下沒了影。
她心下一驚,連忙叫:“金晟……別……”
千樺想叫他別走——走了,她的臉往哪裡擱,太后的臉往那哪裡擱?
今天可是他們的喜慶日子!
她的臉色漸漸的失去了這前那炫人眼的光彩,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刻被男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碾成碎末,耳邊,嘈雜聲漸漸響起來。
吃宴的賓客,見狀,一個個不約而同的站起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滿臉驚怪,低聲咕噥的互相問:
“怎麼回事?”
“駙馬爺幹嘛帶著公主去搶蕭王妃?”
“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
“聽說蕭王的這位側妃心儀的是君墨問,心不甘情不願才嫁來北滄的。據說這番君墨問會現身在這裡,一半是因為兒子在這裡,另一半則是因為這個女人……”
“嗯,那估計是了——人家這是來要回自己的情人的!既然君墨問都能娶了七公主了,要向蕭王爺要個把女人也不是稀罕事,我好像有聽說哦,蕭王殿下曾在北地說過,他視君墨問為兄弟,什麼都願意分享……”
“女人也能分享嗎?”
有人怪怪的問?
有人則低笑:“看樣子,肯定不能,沒瞧見麼,大殿下對於這個女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情誼,要不然,怎會黑了臉了都……不如,我們一起跟去看好戲……”
什麼叫做雞婆?
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安王金賢聽著劍眉緊皺,回頭衝另一桌上的幾個竊竊私語的“雞婆男”惡狠狠的瞪去幾眼:“閉嘴,再敢胡言亂語,小心半夜過來割了你們的舌頭……”
幾年錦衣少年立即捂住了嘴。
下一刻,金賢第一個箭步如飛的往外奔去,身後,他的師父叫了一聲“殿下”相隨而去。
有人起頭,這些個公子爺們一下子皆有了一個藉口,便很默契的一窩蜂的湧往後院——
怪事年年有,獨屬今年蕭王府最是是非多,出的皆是一樁樁怪事。
這些人平常吃飽了太閒,正愁沒有話題嚼舌根呢,誰肯錯過了這臺好戲,都想搶在第一時間,把這事看個明白,聽個清楚,於是一下子就把今天的“主角”給冷落到了邊上。
原本熱熱鬧鬧的宴堂上,很快冷清清只剩下以千樺為首的幾個女人,包括程襄,包括採凝兒,只有管家冷汗直冒的陪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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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兒依舊坐在位置上,手中執著玉杯,左手腕上用一根紅絲綢上系出一朵很漂亮的蝴蝶結,配一根珠鏈子,漂亮的底下,是一道醜陋的疤。
她看看空出來的位置,手上就痛起來,比那天在流血時還痛,臉色呢,比剛才更白,這不是酒的問題——
她的心深深的被傷到了。
自小到大呀,她一直就是表哥手掌心裡的寶,可現在,有人的替代了她的位置。
那天,她醒了過來,趁著身子弱,她求晟哥哥收回那天的的話。
晟哥哥抱著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徑的哄她吃東西,先把身子養好,其他事以後再計較。
嗯,對,這幾天晟哥哥待她特別特別的好,好到讓她覺得這是“最後的晚餐”。
這名詞兒還是君大哥教的。
想到君大哥,她的心疼的更厲害!
今天,她有見到君大哥,一見面就上前哭叫:
“墨哥哥,我討厭你!為什麼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