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出來。
夜風中,清王淡淡的撫著妻子的發,想的是另外一個女子那淡雅出塵的美——
自己的這個新婚王妃,固然很有價值,很端莊大氣,可她身上缺少那種讓他砰然心動的氣質。
倒是那個曾經被他不看好的凌嵐公主,最近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刑司局內那從容不慌的辯駁,真的很讓人驚豔。
“容兒,你不是想去見見凌嵐公主,親自致謝嗎,走,本王帶你過去!”
清王妃一怔,她是記得凌嵐公主的救命之恩,不過,剛才在洞房內卻只顧著看他們耍玩,並沒有記起這件事來。
為何她的夫君突然提起這個“失寵”的側妃來?
說她失寵,一點也不為過——謝玉的女兒,嫁給金晟,金晟怎麼可能好生相待!
絕對不可能!
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夫君,倒是和這位公主有些舊交情——她小心的觀察自己的爺。
這位爺,表面溫文爾雅,但心思也是深不可測的,誰知道他對凌嵐公主懷有什麼不一樣的念頭。
“那就有勞夫君了!”
清王妃臉色染霞,清王在人前的親近,讓她既羞赧又歡喜,邊上,正有奴婢看著呢!
成親這幾天,清王很少親近於她,房裡的恩愛,他也很節制,並且會雨露均霑——也就進過她房裡兩回而矣。
男人的心,都是拿捏不住的。
清王笑笑,牽了她的手,一路隨意說著話來到嵐閣,守門的人本不讓進的,見是清王,他們彼此對了一眼,還是放行,等清王進了閣樓,嵐閣園門下的侍衛,匆匆離去稟告。
燈火通明的閣樓上,紫珞正在看書,白天外頭鬧了一天,沒怎麼歇,這會兒吃過藥,便有些昏昏欲睡,正想讓朧月熄燈歇下,外頭香兒進來,稟道:“小姐,清王和清王妃來訪!”
“嗯?”
紫珞放下手中的書卷,往窗外看,夜色漸濃,是那邊鬧完洞房了吧!
鬧玩了,也該回去,怎跑這裡來了?
“有請!朧月,給我梳妝一下!”
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況人家總歸是幫過她忙的。
一番梳整後她讓朧月在紫裙外披了一件珠珍小衣,緩緩來到外室的花廳。
廳裡,秋兒和香兒已有禮的奉上茶,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站在書案前,似在欣賞桌案上的畫,那是今下午她隨意描下的百花爭妍圖。
清王妃盛裝,緋色的百褶長裙,迤邐拖地,高鬟,珠玉壓鬢,薄施胭脂紅,打扮的格外精緻,直在那裡贊:“凌嵐公主果真是才情奇絕的妙人兒……”
男子絳色的衣袍,頎長的身形,背手而立,臉上全是似笑非笑,並不答話。
皇室裡的男子,一個個貌相皆是人間極品,不外乎皇宮裡的女人全是美人坯子,基因好,生養出來的娃兒自然也就漂亮。
在紫珞眼裡,金晟的俊,比較偏向於北方人的剛硬,而清王金暤則繼承了滄帝身上特有的儒雅——表面的儒雅,其實也是一腹黑的主兒——
刑司局裡那一番話就是例項:相當成功的令金晟記惱在心——笑語侃侃,卻可殺人於無形!
“清王妃,過獎了!”
紫珞笑著上去福禮:“清王,清王妃,未能遠迎,失禮了……”
她一出聲,他們便轉過頭來,
清王妃戈若容看到紫珞病懨懨的臉色,忙上來扶住,玉臉含笑,很是關心的直道:
“公主哪裡話,倒是我們打擾了……只因為那日之事,一直念掛在心,原想來拜謝公主的救命之恩,不想公主遭人誣陷,令若容不能再見公主之面。好不容易等公主出來,原以為今日可以見得面了,等來了蕭王府才知道,公主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