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們還如何信你?”
“你們應該信我,我妹妹還在你們手上,你們以為我會不顧她的死活嗎?”
此話一脫口,這兩人的眼神,再次閃出詭異的神色。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事沒跟我說?”
一頓,急忙又道:“行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先行離去……”
他們自是識時務的人,金晟留在這裡守護的兵座,皆是精兵強將,他們人少,斷不可以得了什麼勝算,再加上他們的目的在於救人,絕不會想命喪在這裡。
刀劍聲漸漸的停下,蓮湖邊上恢復了之前的寧靜,依舊風清雲淡,依舊湖闊水藍,就好像剛剛的那場血腥廝殺是一場夢幻。
紫珞默默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景如,上去掐其人中,將其弄醒。
不一會兒,景如悠悠醒來。
“王妃……”
景如低低叫,四下看著,百米遠的堤岸上躺著幾個被砍殺的近衛,萋萋草地,盡染斑斑血跡。
紫珞扶她站起,臉色淡淡的看著,目光咄咄,冷聲問:“我的人呢?朧月,楊承,以及左丘,你們王爺將他們關哪了?”
“啊?”
景如聽著臉孔一白,連忙跪地。
楊譜早已回防,聽得紫珞的話,頭疼死了,也屈膝跪下,卻什麼也沒有答。
“帶路,把楊承他們給我放了……”
楊譜垂頭不起,直道:“王妃,王爺請您在這裡等他回來……楊承兄無礙的……”
“不敢跟楊頭目稱兄道弟……哼,敢在我酒裡下藥,你是第一個得手的,果然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能相信。”
也正是這個時候,承東帶著左丘和朧月匆匆自竹林那邊趕了來。
“小姐,是晉北冥讓人來放掉我們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朧月不再理會爭言欲辯的楊譜,跑到紫珞跟前,沉聲解釋著說:“早上的時候,金晟將我打暈了,醒了之後,才知道他把承東和左丘一併拿下關了起來——小姐,金晟沒安好心。”
對,金晟居心不良。
說來說去,也全是自己這幾天太過沉迷兩個人之間的溫情,以至於沒能及時的發現他的異動。
“回城!”
望著天邊悠然自得的雲,她沉沉吐出兩字。
對金晟,忽然感覺很是失望,極惱他揹著自己做這種勾當,令這幾天的美好相處抹上了一層極為可笑的虛偽。
是,好虛偽。
竟然只是一個局。
心頭突然而至的失落,絞的她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終究,他們之間,不可能做到交心的!
他算計著她,而她呢,也不曾全部交託了自己。
“王妃,您不能走……王爺他……你……”
楊譜急急的上去攔去路,紫珞出棋不意,趁著轉身之即,手法疾快的點住了楊譜的穴道。
此人統領著附近的親王近衛,若不把他拿下人,他們走不了。
“王妃……”
景如急呼的過來,扶住動彈不得的楊譜。
這男人對於金晟忠貞不二,眼見自己遭了暗算,臉上乍現驚急之色。
隨侍在後的近衛,左右觀望,想上來攔路,被紫珞冷冷一瞪,皆停在了原地:
“聽著,蕭王命你們待命原地,身為下屬,就該盡忠職守,你們就好好守在這裡,等你們的王爺回來,至於我,有事,就先行一步!你們千萬別攔我,也別再逼我出手,我身子不太好,萬一動了胎氣,你們一樣擔待不起……”
楊譜黑臉吶,前日,冷熠來給王妃看的時候,他在外頭曾聽到他們的話:王爺,剋制一些吧!偶爾為之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