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紫珞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是因為風太過於冰涼的緣故,還是因為窗外那抹孤獨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疼了一下。
每天晚上,這個男人總會在她殿前守候,她已不止一次看到這個身影:一身寂寞,透著她讀不懂的痛,就在殿外,聽鳳棲殿裡的人報稟有關她的事,卻從不進殿。
他們之間,似乎生了一面無形的牆——她將他拒之門外,他呢,也再不願靠近。
這一個月,宮裡頭,沒了一家三口親親我我的畫面,也沒了他噓暖問寒親呢的眼神。
一切變的冷清,變的陌生,變的奇怪。
若說他變了,他依舊勤政,依舊流連鳳棲殿,若說一如以往,他分明又極刻意的在跟她保持矩離。
待續!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41
這幾個月,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微妙,似夫妻又非夫妻,似朋友又非朋友。平時同榻,常有親呢之舉,但因為身子不好,床闈之間,金不離從不與她有過夫妻之親。
現在的她,已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這個男人真的很愛“秦紫珞”,但是,在她的感覺裡,卻無法完全認可自己就是“秦紫珞”,面對他的親近,她曾有過抗拒,最後卻在他的溫存之下,丟盜棄甲。
愛上他,絕非難事,當一個長的像三哥的男人,刻意的待她好時,很容易就會迷失自己。
即便她的記憶只有十八歲!
十八歲的林若情,純淨如水,小手還沒有被人摸過一下,卻稀裡糊塗和這個男人做了夫妻,還有了娃娃——這種和男人親近的感覺很害羞,卻在朝夕相處中將他的音容笑貌刻到了心底,帶著無盡的惶惶不安——私底下,她常常會害怕,怕自己無端又錯愛一場。
關於朝堂上的事,她其實似懂非懂。
有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是自己,另一個不知道是誰——在她陪金晟處理國家大事,面見朝臣的時候,犀利的語鋒,獨到的見解會從自己的唇齒間冒出來,這樣的自己,完全不像她林若情——
是的,總會有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時不時如靈光乍現,擾亂著她正常的思維……
她卻無法將那些閃過的記憶,融會貫通,據為已用。
“唉!”
她在心頭,輕輕嘆息。
不斷的抄錄佛經,只是想神定心,因為太多的悲痛,矇蔽了她的心智,太多的迷霧,擋去了視線。
她記起了韓繼前兒個曾對他說過的話:皇上有點不太對勁。
其實,她也感覺到了。
每當夜深人靜,身體內另一個自己便不斷的在提醒她:不離身上出問題了。
那麼,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呢?
她靠到椅背上,看到玲瓏的嘴巴一開一合的正在勸說著什麼,她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思緒遊移。
據說,不離在蓬萊島上受了傷,如今手不可書,這些日子批奏摺,全是冷熠代的筆。
據說,朝堂之上,他力排眾異,封冷熠為大丞相,統領左右相,封燕北為護國大將軍,韓繼威武大將軍,官職正一品,分掌左右兩塊兵符,一起統領天下兵馬,直接聽命於帝后……
是的,韓繼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說,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政事上,一改其雷厲風行的作風,做事相當的保守,更多時候,會徵求冷熠和燕北的意見……
這能說明什麼?
她莫名的煩躁起來,低頭撫著自己的肚子,心頭奇怪的泛出幾絲難受。
快半個月了,每天夜裡,她都做惡夢。
很可怕的夢!
夢裡,金晟身中數箭,遍體血淋淋,氣絕身亡在燕北懷裡……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