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作垂死掙扎。
凌嵐低低的慘笑,摸著如今這一張可怕的臉孔,一片溼漉漉,那是幾乎絕望的眼淚。
她好恨。
那一天,她本該逃脫昇天的,他們卻因為要救紫珞,而將她再度推進了地獄。
她想要得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可是,如今的她,連王府的大門都不能進,如何能為自己討回正在被別人享有的富貴和榮華?
如今的她,無所倚仗,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無分文,舉步為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王府裡的人怎麼可能承認她是王妃,想要回去南詔,又是路迢迢水遙遙,那幾乎是不可能有的事。
凌嵐曾想過去大鬧府衙,想將紫珞的身份捅破,最好鬧到皇帝那裡,憑著母親曾經和皇帝的交情,一定可以還她一個公道,治紫珞一個冒名頂替的欺君之罪。
可是,不行!
她思來想去絕不可以這麼做。
紫珞已是蕭王的人,蕭王寵她,自己只要一個不慎,只怕反而會被殺人滅口。
所以,當務之急,她能做的就是見到紫珞,她想看看紫珞打算給她一個怎樣的交代?
凌嵐抹去血,拭掉淚,打算趁城門未關,出城去找悠然山莊。
等到城門口一打聽,才知道悠然山莊極遠,若靠腳力,只怕得走上三個時辰都不止。
沒關係,等走到天亮總歸可以走得到了吧!
她卻迷了路,荒郊野外,再找不到方向,也不知身在何處,又疲又累又餓之下,只好等天亮再作打算。
在路經的一座破寺院時,她想進去裡面歇個腳。
等跨進寺門,她便後悔了。
裡面睡著五六個乞丐樣的惡棍,被她吵醒後,皆翹頭觀望,見到是個女人後,她看到他們眼裡露出了貪婪的光,哪怕在昏昏的黑夜裡,她依舊可以感覺到來自他們身上的可怕的侵略氣息。
有人笑著打招呼說:“哈,正在想女人那滑溜溜的身子呢,居然有人送上門,咱哥幾個這番可以好好享用一下了……”
凌嵐驚慌的退走,沒走幾步,就被一陣薰天的臭氣給包圍。
下一刻,她已四腳騰空,被幾個男人架起,他們發出可怕的笑聲,將她扔到了滿是稻草墊底的破席上,衣裳在他們手上瞬間被撕了個粉碎,一張張火熱的唇爭先恐後的往她身邊落下。
凌嵐驚恐的大叫,尖利的慘叫聲響透整個雲霄,卻如何能抵抗得了男人們那強悍的力量,但覺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她知道她這一生算是徹底完了!
本該含羞帶怯為自己如意郎君奉上的處子之身橫遭了這飛來橫禍!
凌嵐恨極!
堂堂定遠侯的小姐,最終卻淪成為了幾個低俗男人共同享用的禁臠!
她恨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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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聽說有人來找香兒的事,是兩天後的事。
凌嵐隨嫁北滄的侍衛不止左丘一人,除卻左丘,其餘人則是定遠侯的人,來報信的侍衛是其中之一,那人在府中聽說有人來找香兒,一時好奇,便忍不住過來問香兒有沒有姐姐嫁在北滄。
香兒自沒有什麼姐姐遠嫁在北滄地,立即想到可能是小姐,急忙跑去了閣樓,也不顧朧月責怪她莽撞,衝進去就對著剛起床的紫珞直跪:
“小姐,小姐著落了,小姐還活著,小姐神通廣大,求小姐快些派人去把受苦受難的小姐找回來吧……”
這話,估計也只有她們這些知情的人能聽得懂。
紫珞聽著,手中的珠釵立即落地,回過頭來時,又驚又喜又亂。
已經一個多月了,
凌嵐的蹤跡一直不見。
左朋有聯合青龍門、白虎堂的人在方圓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