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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詔關再次遇上他,金晟才真切的知道,他必須將這人羅為自己所用——
墨問的名聲在外頭太響,自己不用,遲早也會被別人拿了他的弱點,威逼他不得不去效命——
金晟最無法忍受的是:有朝一日,與墨問在兩軍交戰的陣營裡,成為生死相搏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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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金晟的質問,朧月垂著眼,不去接觸他那探索的目光,只安靜的回答: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也從未見過君公子。”
回答的太過從容也不是一件好事,那隻能證明答話人知道著整個事件的始末,並且清楚的知道如何回答才算是避免露出破綻。
金晟沒有去揭穿,只是沉默,想著手上這封來的詭異的信:墨問擺明了是要他想盡辦法保住這個女人,可是他困惑,他在南詔到底遇到了怎樣的麻煩,以致於會寫下這麼一封信由北嫁而來的人帶來這裡。
如果這是一封求救信,那麼,它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凌嵐早應該拿出來給他才是;如果它是被逼無奈時寫下的,很多事情就說不通了……
難不成是定遠侯逼他寫的?
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他的鬼把戲?
那個混小子,平時的時候,最愛耍弄人。
“王爺……”
朧月見金晟沉默不言,所有人都在注視他,可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她捺不住心頭的急躁,便低叫了一聲。
“嗯?”
他抬眸看。
朧月很突然的跪倒在地上,磕起頭來。
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難得這個奴婢會行如此大禮:“何事?”
朧月挺直腰背,直視而稟:
“奴婢剛才說話過激,請王爺恕罪。奴婢別無所求,只想我家小姐平安無事。小姐身上傷的厲害,若再在裡頭被動上刑,受皮肉之苦,她的身子一定禁受不起的……求王爺出手救一救……”
說完,又是一記深深叩拜。
在北滄,在皇城,有些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伸手幫得到的,朧月深知這一次必須要倚仗這個男人,才能把小姐救出來,所以這一叩,相當認真。
金晟感覺到了,這個朧月和凌嵐的情誼非比一般:凌嵐誓死護婢是件奇事兒,而朧月也是忠心為主著。
“放心,她會平安的!”
他淡淡的承諾。
墨問說的很清楚,凌嵐危,他必危,可見他的處境並不好,但是,怎麼會落到別人的刀口上。
這些日子以來,他總覺得墨問就在康城,為什麼他會說自己身困南詔?
金晟思量著看向楊承,君熙趴在肩頭,小心的瞄著他,楊承的反應太過寧靜。
他將手中的信置於茶几上,示意他走近,自己則伸出了要想抱娃娃的手勢,說道:
“阿承,你過來!把小熙讓本王抱抱……你且先看看這個,最好能給本王解釋一下,你家主子如今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用看,楊承也知道這上頭寫著什麼。之前,君熙鬧著要去嵐閣,左丘已和他透過氣兒。
他跨步上去,將君熙抱給金晟,才取了那紙,煞有介事的瞟了一下,然後眉頭微皺說:
“這事兒,阿承不知情。這七八月,阿承只負責照我家夫人和小主,爺跑到南詔軍帳去做什麼,阿承不清楚。後來,王爺把小主子帶來北滄後,阿承也跟來了北滄……爺的飛鴿傳書,從不提及他自己的近況……故,阿承根本就不知道如今他身在何處,在做什麼事?”
“不知情?”
哼,又能是一個睜眼說瞎話的:“你家爺在南詔出了事,你也不清楚麼?”
“不知。王爺,我家爺這信上已經說的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