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夾裹著濃濃的薄荷清新,就像夜色裡漸起的霧氣,如一張天羅地網,將她縈繞在其中,怎麼掙也掙不脫。
他的力量是那麼強大,將她緊緊的扣在胸膛。
嗯,他防的就是真相大白後,她會翩然逃脫。累
而她,經過剛才一番激烈的打鬥,已經累的不想動彈,這一刻,再被他這麼一喚,早已四肢俱軟。
她呆了一下,然後靜默,一雙墨黑中透著隱約紫色的美眸在不住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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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咬著唇,不說一句話,只有那呼息在那裡一深一淺的吸納。
她柔軟的身子散著淡淡的蓮香,在夜色裡起伏波動,貼在他懷裡,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金晟很享受這一刻她的溫馴,素來冷硬的心,被綿綿不絕的喜悅所淹沒,就像一池高漲的春水,暖暖的將自己浸潤在其中,不能再自拔。
他深深的看著她,平時的時候,她就像張著刺的刺蝟,無時無刻都想用那張牙舞爪的刺,嚇跑想親近她的人,難得她也有這麼一刻被堵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但她終究不是乖脾氣的嬌小姐,哪怕自己叫破了她的身份,她也未見得就會乖乖承認,這一刻的沉默,便是為了下一刻的爆發吧!
她心裡一定在想對策!悶
果然,安靜只是一小會兒。
她忽輕輕笑開,他也跟著笑,想要看她如可應對。
這丫頭太能辯。
可她再怎麼能辯,也逃不脫這個事實,絕對!
“你在叫誰阿墨?還有,誰在演戲了?蕭王殿下,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矢口否認。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她肯輕易承認,如果她願意跟他交心相待,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好啊,那你倒跟我說說看,你是誰?”
夜風吹動她的長髮,揚起的一縷拂到他的脖頸間,勾起肌膚上一陣陣騷癢。
他伸手捉住那撮頑皮的髮梢,捏在手中把玩,閒閒的放到鼻際去嗅那淡淡的香,俊硬的臉孔,全是玩味的輕笑,笑的那麼閒適,那麼的篤定。
這種無聊的事,以前,他從沒有做過,他何曾在女人身上動過這麼多的心思,可現在,他覺得很有意思。
紫珞可不喜歡,一把搶回,一手攏著被風吹亂的發,叫道:
“我當然是凌嵐!王爺,你今天沒吃酒吧!怎麼盡說一些瘋瘋癲癲的醉話!”
她滿口咬定自己是凌嵐,其他的事,不想多作辯駁!
另一隻玉手又開始不安份的去掰那把著她腰肢的大掌,薄惱的叫:“放開……別這麼抱著我,好彆扭的!而且不舒服!你的勁兒好大的,我疼!”
“不放!現在我若放開你,你準會跑個無影無蹤!”
“不會的,凌嵐既已嫁進王府,怎麼可能跑掉!”
金晟再次揚唇一笑,笑的深深,目光銳利的盯著:
“別跟我玩字面上的小把戲!名義上,嫁進來的是凌嵐,但是,跟我拜堂的卻是你,跟我同榻而眠的也是你!
“阿墨,你不是凌嵐,你根本就不是!
“這麼一個狡猾的你,我若不防著,你逮到機會,一個反身就會跑掉,那我不是太得不償失了麼!這回,我會牢牢的將你鎖住!”
殘酷的打擊接踵而來。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肯定。
心頭的震驚,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她呆了一下,才悶悶的瞪他幾眼。
他臉上浮現的盡是歡愉的神色,笑的好生刺眼,她真想撲上去將他的笑臉全部給撕爛,如此才能解惱。
她什麼也做不了,只是從嘴裡冷笑的哼出一句:“我若不是凌嵐,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