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你就自己爬回去……你以為我很想碰你嗎?滾!”
頭差點磕上頭凳上,人皮面具不可以磕破,紫珞怕出洋相,忙用手擋。
這一擋,手上又添一道新傷,血一下冒出來,身子一揪動,來自身上的疼痛讓她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
耳邊好像有朧月驚呼聲,身上覺得很熱,她身上的燒,又翻上來了,唉,真真是屋漏偏下連夜雨,想不到自己會有落得如此可笑的地部的時候。
“小姐小姐……”
東園門外起了爭鬥聲,恍惚中,她聽到朧月在叫。
抬頭尋視而去,真是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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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月急奔過來,看到小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氣那可是不打一處來,她身後,一身青衣侍衛服的左丘相隨在邊上,見情景,虎目一利,狠狠的瞪起那個蕭王來。
“小姐,小左抱您回去吧?”
左丘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可是他知道小姐是個驕傲的女人,若不是身子當真糟糕到了極點,她怎肯匍匐在地上——
這樣遭人欺侮的小姐,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他忍無可忍,跨上去低聲叫。
紫珞白著臉孔輕笑,吃力的抬頭,頷首:
“嗯,有勞。我是走不動了,想躺,想睡,還想吃些東西,我肚子餓,朧月,我們回去弄點東西吃!我,難受死了,剛才我什麼都沒吃到,肚子空空的,沒有比這一刻空過,就好像又被餓了五天五夜……”
她將最燦爛的笑對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人,她寧願向別的男人求助也不要金晟碰……
那麼一句低低柔柔的話,透著足可以將他所有意志碾碎的力量。
他也快瘋了,天吶,他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她要這麼故意來給他難堪。
就算有什麼話,回到房裡,依舊可以說,她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跟前,把話說的那麼絕?
對啊,一切全是她故意的!
憑她的能耐,怎麼可能會和凝兒使上氣,動上手?
她這是借凝兒發揮,想把他招回來,想在無數雙眼睛下,把他們的關係抹煞掉,她想跟他斷絕一切後續可能。她要的就是他動怒!
是這樣子的嗎?
金晟的心頭亂,無法結出正確的結論。
他只聽到她在說她餓的就像五天五夜沒吃東西。
她說的好輕好輕,他聽著心頭喀噔了一下,讓他聯想到了什麼。
可那一閃而過的靈光太快,他被憤怒擺佈,沒有將它抓住。
金晟負手而立,將拳頭捏的緊緊的,臉孔冷的就像一塊已經被冰凍千年的石頭。
在左丘想要抱紫珞的那一會兒,他終於忍無可忍,冷冷開了口:
“左丘,你要是敢抱她回去,明兒就不必待在留這裡了。蕭王府內不養跟主子有曖昧的奴才……還有朧月,本王本來就看你不順眼,你若敢扶一下,立即給本王打了包裹滾出王府。”
話都聽出來了,這位爺這是故意在整凌嵐——定是剛才那番話將他惹怒——
也是,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好識好歹……活該晟哥哥折磨!
活該的,就像流血死掉,那也是罪有應得。
採凝兒心裡好一陣痛快,故意忽視那一片血跡,那一片讓人心顫的血跡。
程襄側頭悄悄瞧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心頭悲喜莫辯——這位爺雖然有些喜怒無常,但是他從來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男人,他的情緒很少被人激怒的,為什麼今日如何反常?
昨日一夜恩寵,今日又翻臉無情,他們之間怎麼了?
景如抬頭睇著王爺,秀眉直皺,很憂心,這對小夫妻,在鬧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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