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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服,低頭捧著木盒子在宮中穿行,沒一會兒和師兄會合,便由他帶著我出了宮,奔向師兄的醫館。轎子裡還坐著一個人,赫然是昨晚的阿月姑娘,見我看向她,她邊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又害羞地低下頭沒再看我。

師兄多看了我幾眼,道:“你臉色很難看。”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告訴墜兒兒了?”師兄果然很聰明,也很瞭解我。

我點點頭。

師兄嘆了口氣:“墜兒怎麼樣?”

“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吳姨出事,她比誰都難過,還硬裝沒事人,眼睛其實都腫得不成樣子了。”我難受地說,“我讓她待在宮中好好休息。這件事,不指望她能一兩天之內就緩過來,但我想,以後的活動,儘量不要讓墜兒參與好了。”

師兄點頭:“以前我們也儘量避開墜兒,她的性格本來就直爽,不適合做這些事。吳姨卻很希望墜兒能幫上忙,如今……唉——”

我和師兄之間陷入沉默,只剩下馬蹄聲嗒嗒作響,街道兩旁依舊是非凡的叫賣聲,我數次明白這樣的道理——有時候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很重要的人離開了,你陷入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覺得天地也傾塌,然而事實上一切都沒有變化,其他人一點也不知道你的遭遇,正如你不知道別人的遭遇。

我不願明白這樣的道理,不願一次又一次失去重要的人,可住往事與願違。

今早要先進行換血,我們三人先抵達師兄的醫館,進去之後便直接將門拉下,做出歇業的樣子。

我和阿月分別躺在兩張床上,中間隔著一個簾子,師兄在一旁準備必需品,我透過簾子,小聲地對阿月道:“多謝姑娘了。”

阿月搖了搖頭,依然是羞澀的笑容,然而眼神,卻似乎有一些複雜。

不容我細想,師兄已經走到我旁邊,遞給我一包白色的粉末道:“阿昭,怕你疼,你先服下這個,可以進入昏迷,身體也感受不到什麼疼痛。”

我點點頭,就水服下那些粉末,而後再次躺下,師兄也到那邊去,給阿月姑娘服食,我想起我給鍾塵還有曲魅換血,都是我親力親為,的確痛,生生在自己手臂上挖一個口子,怎麼可能不痛,然而還要忍著,忍著繼續換血。

哎,同一件事,真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藥性很強烈,沒一會兒我便沉沉睡去,大概是難得睡得如此沉,我竟然做了個夢,夢中的場景一下是巖溪鎮,一下是邊關,一下是不知名的小城,我和師兄還有師父三個人,說說笑笑隨處遊蕩,三個人看起來都十分輕鬆,沒有可怕的仇恨,沒有痛苦的糾纏,沒有數年來令人無法忘懷的經歷。

我們三個人並肩而行,像是要一直往前走,走到明媚的春光裡去。

然而我忽然感覺臉上溼溼的、涼涼的,有人在推我,被這樣叫醒,我頭有些疼,勉強地睜開眼睛,卻見居然是本該和我一樣昏睡的阿月。

她站在我身邊,一臉焦急,見我終於睜眼,趕緊道:“你……你終於醒了!”

我被她扶著坐起,頭痛欲裂,不明所以地道:“為什麼你會站在這裡?”

她支支吾吾的,我頓時皺起眉頭,猛然掀開旁邊的簾子,果然,師兄正躺在那張本該是阿月躺著的床上,看起來已經睡得很沉。

我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怎麼回事?”

阿月似乎很著急,眼中都快要流出眼淚,她道:“我……我真的很自私,我……我本來不該叫醒你的,可是……”

“時間不多,在師兄醒來之前,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道。

阿月點點頭,道:“其實,庭柯公子他騙了你,我……我的確是藥人,但是我和你們不同,我是被百毒浸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