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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擦了擦汗:“說笑的吧?這是哪門子的話?”
王發財把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只聽見她們說了兩句:‘若公孫先生那時不在,就好了……’然後我那相好的就接嘴:‘那你就把他綁架了罷哦呵呵呵……’”虧他模仿女子的口吻竟然有幾分惟妙惟肖。
“不信便算了,反正這事就當是玩笑似地傳開了,特別是在閨閣之間。”王發財掏了掏耳朵,“除了我啊,外頭的大哥們想必也知道個兩三分。”
連翹站在砧板旁邊,操起大刀細細地切著雞肉和豬瘦肉,然後又調了鹽糖醬油等料來,分別將兩種肉醃好擱在一旁。她正量了糯米和香米要淘洗時,只聽得一聲:“你要是這般好奇,等下叫阿翹問問公孫先生不就是了。”
王發財連忙搖頭說不敢,這些八卦當茶餘飯後的消遣便罷了,怎敢真的捅到當事人的面上去?
他們在說話之際,連翹早已燒紅了鍋,將現成的臘腸、青豆、香菇等丁用大火略略翻炒過,又倒入肉片炒勻,直至炒熟後拿盤子盛了,青紅黑幾種顏色混在一起甚是亮麗。
李四捧著不一會兒便被外頭的大毒日頭曬乾的竹筒回到廚房,擱在案臺之上,又聽了連翹的吩咐在灶下生起火來慢慢加柴。
連翹取起一截乾淨的竹筒來,靈巧地在上面開了個長方形。先在裡面薄薄地抹上一層油,再將糯米和炒過的菜餚分別鋪進去,然後蓋好蓋子,取細繩來密密實實地捆綁妥當。她又用同樣的法子做了十幾個竹筒,在案臺上青青綠綠地排開。
“竹筒飯麼?”錢叔喜笑顏開,“我以前跑山路的時候,挺愛吃這個的,哈哈。”
連翹在灶臺上安排妥當,把竹筒放在溫火之上慢慢翻烤著,囑咐李四要看好柴火,不要過大了。
想是看見眾人都在忙,王發財兩手空空地自覺有點尷尬。他便翻出一捆舊紙張來,看見旁邊擱著一張比較精緻的信箋,便以為也是不要的舊紙,他將它們弄做一疊遞給李四:“喏,順便拿去燒了罷。”
火上的竹筒外皮漸漸變深、變焦。大概過了一刻鐘以後,便發出了滋滋的聲音,飄出淡淡的輕煙。湊近一聞,一股清新的鮮香味兒便沁了出來,撩人脾胃。
“好香,好香。”李四和王發財抽動著鼻子,大力地吸著。
“有你們的份呢。”連翹笑著,踮腳把酸菜罐子從碗櫥取下來。拿個瓷碟子撥出來一些,然後又將罐子放回去。
她把竹筒都夾出來,選了幾個好些的拆開棉線,拿個盤子託著便往飯廳送去。後面的李四和王發財早已急哄哄地把兩個竹筒挖破,不顧燙到舌頭地一邊吹氣一邊開懷大嚼。
開封府的飯廳裡頭,包拯三人正穿著薄薄的便衣,一邊各自拿扇子扇風。這大熱的天,格外地苦了包拯。
三人頗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似乎都沒什麼胃口。
“這裡面是?”公孫策開口問道,他很是希望連翹拿來的飯菜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裡頭是糯米飯。”
“膩膩的,阿翹你怎麼在大熱天的做這個?”公孫策聽說是糯米飯,微微皺眉。
連翹抿唇一笑,把東西擱在桌上,然後開啟了竹筒的蓋子。
一陣新鮮的竹香伴著肉香從竹筒裡溢位,沁人心脾。仔細看時,裡面是粒粒飽滿、光澤可鑑的米飯,有如千萬顆上好的珍珠。肉片和蔬菜丁混在一起,上面撒著翠綠的蔥花,色彩繽紛,勾得人食指大動。
及至入口時,帶著淡淡青竹香的米飯,鮮甜軟糯卻又不失爽口;竹香早已把肉的油膩感完全蓋過,鮮美得直教人把舌頭都要吞下去。
佐著開胃的酸菜,三人都吃得很是起勁,竟連話都懶得說了。
各人面前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