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敞行,煞人根本不能阻。
凌寒心中一動,生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猛地從黑塔中出現,嗡,他的身上立刻交織起了魔氣,將他的身形完全遮蔽。
現在任何人見到他也休想認得他出來,而日後再見也不可能將他與現在的模樣聯絡到一起。
咻咻咻,幾個起落之後,凌寒便追上了囚車,直接撲了上去。
“找死!”馬車上,一名車伕冷冷說道,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這上面可是貼著星辰境的法旨,哪是一名山河境所能接近的?
雖然這名山河境確實有些詭異,渾身都是冒著黑氣,散發著一種莫名的邪惡,可在星辰境的法旨面前,那又算個屁,將被法旨的力量直接震成碎片。
嗯?
車伕一愣,他明明看到那人撲了過來,怎麼突然就沒影了!
難怪,被震成碎渣,連一塊血肉都沒了?
他有些納悶,可這裡煞氣沖天,被震成血肉碎片的話,那和煞氣混在一起,確實也難以分得清楚。
“大鐵頭,有什麼情況嗎?”後面一輛馬車上,有人大聲問道,“我剛才看到一個黑影在向你的車上撲。”
“沒事,一個山河境的武者,可能是漏網之魚,應該被陛下的法旨震成碎渣了!”被稱為大鐵頭的車伕回答道。
“哈哈,這賊子是想開啟囚車,放出這些囚犯製造混亂嗎?真是太天真了,有陛下的法旨在,任何人來了都沒用!”後面的車伕大笑道。
“就是。”大鐵頭點頭,重新驅車前進,再不將之前看到的人影放在心上。
凌寒靜靜地坐著,他在撲到馬車的一瞬間進入了黑塔中,剛好落到了馬車之中,黑塔萬法不侵,自然不會被法旨的神光所阻。
這輛馬車中有十幾個囚犯,全是山河境級別的妖獸,有長著四隻眼睛的猛虎,有牛頭蛇身的,有金色的巨羊,但都被秘術壓縮了身體,與平常的野獸差不多的大小。
它們的修為都被制住了,雖然體內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是無法運轉出來,莫不流露出憤怒和絕望之色。
到了這個境界,妖獸與人類在智慧上已經沒有區別了,它們自然也知道這裡是一個祭壇,而它們則是祭品。
這讓它們憤怒,讓它們咆哮,但一會之後就停了下來。
絕望了。
馬車,緩緩駛進了祭壇之中。
這在底部有一條通道,足以讓這些馬車輕鬆透過,寬敞得有些驚人。
四周的環境變得陰暗起來,通道中有火把,但並不足夠明亮,使得環境變得壓抑而又陰森。
通道很快就到了頭,前方豁然開朗。
這個祭壇的內部是中空的,三面體則是分隔著一間間的牢房,一路曲折,從底部一直延伸到頂部,一層層密密麻麻。大多數的牢房關著人或是妖獸,有些牢房空著。
祭壇的底部則被挖空了,其深不知幾何,因為被殷紅的鮮血填滿了。
就算在黑塔之中,凌寒彷彿也能聞到強烈的血腥味,哪怕這祭壇底部沒有挖得多深,光要鋪滿這一層的話,那所需要的鮮血就不計其數。
難怪外面有那麼多的屍體,這真是一場大屠殺。
血池、甚至可以說是血湖之中,隱約有光芒閃動,散發出驚人的寒氣。
嗵!
血湖湧動,只見一頭巨大的妖獸從上方拋了下來,腦袋被斬掉了,屍體落進了血湖中,驚動了波瀾。但很快就有人將它的屍體撈了起來,丟在了一邊。
一間間牢房開啟,將馬車運來的人和妖獸裝了進去,然後把屍體裝了進去,等下就會運出祭壇,送到外面後棄屍。
凌寒趁著忙亂的時候下了馬車,然後又躲進了黑塔中,等待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