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嶇的山路此起彼伏，每一塊山石都是奇形古怪。

一聲鶴唳之中，只見一頭仙鶴出現，振翅長空，上面居然端著一個人，白眉白鬚，有仙風道骨之氣。仙鶴的速度奇快，只是幾個振翅而已，便已經消失在了山巔。

凌寒四人面面相覷，都可以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驚訝，這什麼情況，天地秘境中竟是出現了一頭仙鶴？

“咦！”

四人再發驚呼，因為四周崎嶇的山石居然消失了，出現了一道又寬又長的白玉石大道，蜿蜒盤曲著直到山頂。

即使站在這裡，他們彷彿可以看到山頂有一座巍峨的宮殿，青銅為牆，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大氣，鎮得住天地、壓得住歲月。

甚至，他們還能看到山路上許多的人，在一路朝拜，如同最最虔誠的信徒，一步三叩首，以極緩的速度向著山頂走。

他們每拜一下，青銅宮殿似乎就亮堂了一絲絲，雖然這樣的變化極其細微，但凌寒四人不是帝者就是皇者，還是可以感覺到這樣的變化。

“這是念力。”虎妞說道，“信仰也是一種力量，更是一種獨於天地、不受大道掌握的力量。別看一個信徒的力量微弱，但集萬、集億的信徒念力，就會形成質變。”

凌寒點頭：“相當於國勢嗎？”

“不同，國勢需要先建立國度，以圖騰為中介，聚斂國民之力。”虎妞搖頭，身為九重仙王大勢力的傳人，更有一尊九重仙王遺留的烙印，她的知識可是極為廣博的。

“信仰的高度要遠遠高於國勢，而且國勢是對這個國度有歸屬感，信仰卻是對個人，完全不同。”

“不過，信仰之力也同樣有弱點，信徒為什麼會信仰你？”虎妞頓了一下，“因為信徒總會遇到難題，到時候就會向信仰主求助，要是沒有得到回應，這名信徒說不定就會喪失了信仰。”

“一個信徒可能一百年都很難遇到難題，可數量一多，那就太麻煩啦。”

凌寒點點頭，道：“照此看來，這裡曾經是一位仙王的道場，但某一日發生了大戰，一切都被摧毀了，變成了三花谷的原型。”

“後來，天地之力開始改造這裡，便有了現在的三花谷。”女皇介面道。

“所以這一切都是幻影，是無數年前，仙王道場還存在的時候，留下的盛世景像。”柔妖女也說道。

說話之間，那壯觀的山道、那虔誠的信民也突然之間全部消失。

這畢竟只是歷史長河的一個片段，早已經作古了，只能供後人憑弔一下。

凌寒四人都有些唏噓，當年那位仙王至少也是七重天的存在，本應該是萬古不朽的，可現在卻是完全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連封號是什麼都無人得知。

連仙王都是如此，那還有什麼是萬劫不朽的呢，真正可以擺脫生死的束縛，永恆不滅？

“咦！”虎妞又開始皺起了小鼻子來，“好香！”

“又有仙藥？”凌寒問，對小丫頭的嗅覺自然是相信無比的。

虎妞偏著個腦袋，想了一下之後，道：“應該是仙藥，卻又有些古怪。”

“哪裡古怪了？”凌寒問道。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凌寒想了想，道：“不管怎麼說，先找找看。”

還是虎妞帶路，不一會，凌寒和女皇也聞到了特屬於仙藥的味道，那聞一下就知道，瞬間就讓自己的神魂與大道相合，不是其他任何東西所能取代的。

他們再一路尋香而動，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幽深無比。

仙藥的香味就是從洞裡傳出來的。

“有血腥味。”虎妞再皺一下小鼻子，露出了兇光，她對殺意之類的東西特別敏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