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人,孤苦伶仃,沒有人和她玩,你和她一般年紀,不正是可以做個最好的朋友嗎?”澹臺鏡明怒道:“什麼?要我陪你的小兄弟玩?哼,我不喜歡和臭小子玩!”其實張丹楓也是“臭小子”,澹臺鏡明一說之後,立刻又發現自己說話的破綻,不覺面上又泛起紅潮。只聽得張丹楓笑道:“我的小兄弟不是臭小子。”澹臺鏡明道:“不是臭小子是香小子呀。哼,香小子我也不喜歡。”張丹楓笑道:“也不是香小子,她呀,她是一位小姑娘。”澹臺鏡明一怔,道:“是小姑娘?”張丹楓道:“是呀,是小姑娘。我認識她時,她女扮男裝,我叫慣了她小兄弟,老是改不過口來。”澹臺鏡明見他提起“小兄弟”時,說得十分親熱,不知怎的,心頭突然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竟是平生從未有過的感覺,但也是一掠即過,面上並沒有現出什麼,可是張丹楓已似察覺了什麼,心中對這少女頗感歉意。
兩人停下話來,過了半晌,張丹楓忽似記起一事,問道:“你的爹爹為何不下來?”澹臺鏡明道:“他發現有敵人上山想必是去佈置八陣圖了。”說得毫不在乎。張丹楓驚道:“若有敵人上山,就必定是扎手的強敵,咱們快出去瞧!”
澹臺鏡明道:“什麼扎手的強敵,料也闖不過我爹手中的漁叉,闖得過爹爹手中的漁叉,也闖不過那個石陣。”她對爹爹的武功與八陣圖竟是十分信賴。張丹楓心道:“呀,你這小妮子哪裡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番來的敵人若非大內高手就定是紅髮妖龍那班邪魔勁敵。”說道:“咱們還是去瞧瞧的好。”澹臺鏡明道:“好,去就去吧。”與張丹楓走出石洞關了玉門,透過隧道,洞口掛有一根長繩,兩人攀援而上,外面一片燦爛的陽光,看光影已是正午時分。
把眼一望,洞庭山莊莊門緊閉,山腰的亂石叢中人影幢幢傳出了一陣陣兵器的劇烈碰擊之聲,張丹楓急忙加快腳步,趕去助陣。澹臺鏡明道:“你急什麼?我的媽媽和妹妹都來了,還怕它什麼強敵。”張丹楓昨晚到洞庭山莊投宿,並沒有見著女主人,詫道:“啊,原來你還有媽媽。”澹臺鏡明道:“我怎麼沒有媽媽,不過她住在外面,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我剛才見她上到半山,才下來救你。”張丹楓甚感奇怪想道:“放著這樣好的人間仙境不住,卻夫妻分開,住在外面,卻是為何呢?”但這時急著助陣,無暇多問。
兩人來到八陣圖前,不覺大吃一驚,陣中困住的敵人,竟是個個武功高強。尤其厲害的是一個老漢和一個道人,那老漢的兵器怪異之極,形似龍頭柺杖,可又比普通的龍頭柺杖多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在柺杖的尖端,伸出一個形如手掌的東西,五枝明晃晃的利鉤,有如手指;另一樣是柺杖上長滿尖刺,舞動起來有如毛茸茸的猿臂,作勢攫人。那道人的兵器,卻是一柄長劍,雖不怪異,但抽刺之際,飛起一朵朵劍花更是駭人。另有一個少年軍官,掌風虎虎,石陣中較小的石塊,竟然給他的掌力震得飛震起來。澹臺鏡明再仔細瞧時,只見自己的爹爹雖然把守著死門要戶,但是在強敵圍攻之下,陣勢施展不開。
澹臺鏡明一聲嬌叱,拔出利劍,就待闖入石陣,忽見張丹楓定著雙睛,如痴似呆,兀立不動。澹臺鏡明嗔道:“你這人是怎麼的?剛才那麼著急,現在卻又不上前去助我的爹爹,你等什麼?”張丹楓暗叫糟糕,原來那老漢與道人正是鐵臂金猿龍鎮方與三花劍玄靈子,這兩人也還罷了,那少年軍官卻是雲蕾的哥哥,新中恩科武狀元的雲蕾。看兩邊鬥得如此激烈,只怕會有死傷。張丹楓心道:“我雖然暗助雲重中了恩科狀元,只是他心中對我的敵意實未消除,說明真相,他又不肯相信,如何是好?我若然上前與他動手,豈不誤會更深?”忽見三花劍玄靈子突展絕招,劍花朵朵向把守杜門的一個老婆婆殺去,那老婆婆手使柺杖,呼呼還了兩招,雲重忽然連發三掌,助玄靈子將那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