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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

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放在窩裡,即使他奔走在外,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

現在若是讓她再進來,讓她再靠近,敖闕也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控制得住。

敖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她有些怔怔地站在院子門口,回不過神,她竟遭到了敖闕的疏離和拒絕。

怎麼出去一次回來以後,就不一樣了?

敖辛覺得有些酸酸的,但眼下她更加擔心的是敖闕的傷勢。她在門口逗留徘徊,不管護衛怎麼勸,她就是不肯離去。

很快護衛送了清水和藥物進去。

敖闕在屋裡,神色冷漠地解了手上護腕,撩起袖口,便露出手臂上的傷痕。他自己遊刃有餘地用水清洗,然後給自己上藥包紮。

護衛見狀道:「三小姐還在外面等著。」

敖闕動作凝了凝,道:「你去告訴她,我沒事,已經歇下了。讓她回去。」

這點傷,對於敖闕來說,無異於家常便飯。只是如今被人牽掛著,他冷硬的心裡緩緩柔了下來。

敖闕靠窗坐在榻几上,身體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側頭往窗外的縫隙看去。

他的側面輪廓依然凌厲如刀削一般,彷彿比這寒天雪地還要冷兩分。

他枯寂無波的視線一直看著那擋在院門後的假山,只是視線穿不過去,無法看見敖辛在外面等著他不肯離開的模樣。

後來他隨手開啟旁邊桌几的抽屜,取了一丸藥出來,吃進了嘴裡。

敖辛在門口磨了一陣,護衛不肯放行,她也沒有辦法。後來護衛說敖闕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歇下了,敖辛才離開了這裡。

她吩咐廚房給敖闕燉補湯,還有療傷喝的湯藥,一概不能少。

這這樣也絲毫不能減少敖辛的擔心。

敖闕回來以後便深居簡出,敖辛好幾天不見他出院子。

後來終於忍不住了,敖辛決定又過來碰碰運氣,結果無一例外被門口的護衛攔下了。

敖辛越想越擔心,莫不是二哥的傷比她想像中的更嚴重,所以才不想讓她知道?

無論如何,她定要親自進去看一眼,見他無事才會安心。

於是敖辛想了一個辦法,她牽著狼犬帶著扶渠,又往敖闕院子裡來了。遠遠的看見護衛守在那裡,敖辛對扶渠道:「該怎麼做我都跟你說了,你清楚了嗎?」

扶渠點點頭。

敖辛又摸摸狼犬,「你呢,你清楚了嗎?」

狼犬晃了晃它的尾巴。

遂敖辛還躲在樹叢後面沒出去,扶渠就帶著一狗,很有目的地朝敖闕的院子靠近了。到了眼前,護衛攔住了扶渠,道:「主子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扶渠眼疾手快,當即拔了兩個護衛的刀,護衛當然識得她是敖辛身邊的丫鬟,也根本沒料到一個丫鬟居然上來就動手,道:「刀快傷人,扶渠姑娘還是不要玩刀的好,快還給我們。」

扶渠自己握著一把在手裡,丟了一把給狼犬,一人一狗搶著那刀扭頭就跑。

也不怪她膽子大啊,以前她膽子可是很小的。但自從跟狼犬混熟了以後,扶渠帶著狼犬不管去到哪裡,都是底氣十足的。

值守院子的護衛身上怎麼能沒有佩刀呢,看見扶渠和狼犬分別從兩個方向跑掉了,他們也很無奈,只好趕緊去追。

想來一個丫鬟也是很容易追上的,護衛只要快些把刀拿回來就能回到值守中去了。

而暗處躲著的敖辛,正是瞅準這一機會,貓著腰飛快地跑進了敖闕的院子裡。

他院子裡枯雪寂寂,連腳印都沒有。

敖辛真有些懷疑,敖闕是否真的在房裡養傷。

他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不讓自己去看他?

敖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