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
我聞言慌了神,轉過頭去緊張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這裡。”他執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目光炯炯道,“大概是這段日子和夫人在一起太快樂,讓我有些患得患失。”
我總覺得方北宸今日有些奇怪,可是追問之下也沒有結果,只好無奈地作罷。
次日下午,景澤總算是醒了過來。
方北宸說得沒錯,景澤真的是用法術強行將明珠巫師的鬼魂帶到了現代。那日他穿到了公元763年,親眼目睹了明珠巫師死在沙場的一幕。
準確來講,明珠巫師其實不是戰死的。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經過生死搏殺後的戰場早已佈滿亡魂。明珠巫師的一滴血沾在了靈玉上,霎時間亡魂的陰氣朝著他席捲而來,他就這樣被靈玉活活地害死了。
我心有餘悸,想起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過好在那次命大,昏迷了幾天後居然醒了過來。
景澤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半靠在床上叫我去將那隻黑貓找來。
不一會兒,我從莫小雪的房間中將它給請了來。景澤與黑貓四目相視,並未發出一點聲音,片刻之後就算溝通完畢了。
他向我們轉述了他與黑貓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隻黑貓就是明珠巫師身邊的那一隻。經過1100多年的修煉,它早已有了靈性。只是他當初跟著明珠巫師本就是被逼無奈。這隻黑貓天性善良,明珠巫師死後它就一直守在阿布村的衣冠冢裡,從未有害過人。
我問他:“那村子裡的貓妖小孩又是怎麼一回事?”
景澤告訴我:“暨利族的後人把邪玉當成了鄢泰初的陪葬品,葬入了衣冠冢的密室中。明珠巫師還在世時,曾用那塊邪玉禁錮過一隻千年貓妖的魂魄。如今隔了千百年,貓妖的怨氣難免從中洩露出了一些。衣冠冢附近有一片紅果林,那兒的果樹常年吸收怨氣,只要人吃下樹上結的果子,就會產生某些身體機能的變化,逐漸變得跟貓一樣。阿布村的村民深信這是天神的歷練,加上這些小孩畏懼向竹草的味道,而本地和蘭橋鎮的居民又一直用向竹草洗澡。小孩子從未傷過本地人,所以他們就沒有在意。”
我詫異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中了怨氣的毒?”
景澤微微點了下頭:“也可以這麼說,阿布村的孩子直至七歲前,每年都會接受洗禮。”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天神”洗禮儀式,想必婦女們喂孩童吃下的果子,就是沾染了怨氣的紅果了。
“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把那塊邪玉拿出來銷燬了才是!”我有些恨恨道。
“我已經拿出來了。”景澤突然說,“果林沒有了怨氣的沾染,今後阿布村的小孩子也會逐漸好轉起來。”
我聞言才舒展了眉頭,看見黑貓還蹲坐在地上,摸了摸它的頭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麼多。既然明珠巫師不在了,現在你也自由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喵嗚。”黑貓衝我叫了一聲。
景澤咳嗽了兩聲,輕聲翻譯道:“它說自己喜歡莫小雪,它今後要一直跟著她。”
黑貓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多問什麼,畢竟景澤現在的身體不宜多說話。
我心裡想著還是等到莫小雪醒來後,再問問她是如何與這隻黑貓結緣的吧。
阿布村裡的飲食以辛辣為主,對於景澤這種病人來說肯定不合適。這兩天我只好重新拾起了鍋鏟,親自買菜做飯伺候兩位大爺與一隻貓兒。
方北宸倒是好將就,畢竟這傢伙吃什麼都索然無味。
第二天中午,我看著正吃著炒飯的方北宸,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我猶豫了再三,最終在鍋裡又放了一大勺鹽,而後攪拌均勻了盛碗端去景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