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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官來。

有了上次的經歷,我倒是沒有多害怕,只是稍稍移開了眼睛。

衛兵將令牌拿到耳邊停留了片刻,好像能從中聽出話來。片刻之後,他恭恭敬敬地還給了我,語氣瞬間柔和了不少:“原來是將軍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快請進吧!”

我詫異的收回令牌,也放在耳邊聽了聽,卻什麼也聽不出來。

身後的隊伍在緩慢向前移動,我向衛兵打聽了判官府的方向,然後快步進了城中。

十八城內還是不分白晝,四周昏暗的一片。全靠家家戶戶門外的紅燈籠照亮街道。我找了一會兒,總算是找到了判官府,上前敲了敲門。

下一秒,我的手剛落在厚重的大門上,門就一下子開啟了。

只聽裡面有個溫潤的男聲問道:“門外何人?”

我看著裡面偌大的院子,種著一片奇特的紫色花兒。我本想告訴他我是葉罄,但又一想現在的烏元洲應該不認識我,就定了定神答道:“烏判官,我是受方將軍的託付來向你借鎮魂尺的。”

“請進。”烏元洲的聲音淡淡道。

我邁腿跨入門檻,身後的大門就隨即自動關上了。進了院子才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我一個激靈,就看見烏元洲就坐在繁花中的一張石桌邊,正神情淡若地研著手中的墨。

“烏判官,我……”

我走到他身後,還沒說完話。烏元洲就打斷了我:“姑娘稍安勿躁,等我畫完這一幅人像,就去給你拿。”

我只好住了嘴。心說烏元洲還真閒適自得。外面的鬼魂都排起了長隊,他作為冥府的判官按理說應該很忙才對,居然還有時間作畫。

此時他已經研好了墨,提筆在宣紙上細細勾勒。

我站在一邊,看著他一筆一畫描繪出一個嬌俏的少女來。那女子美目流盼、桃腮帶笑。雖是單調的黑色淡墨,卻彷彿有一股輕靈之氣躍然紙上。

我欣賞著那紙上的少女。不禁問道:“她就是鹿歌嗎?”

烏元洲握著筆的手一頓,我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鹿歌最後魂飛魄散,烏元洲怕是思念過度。才會在此作畫尋求安慰。

“烏判官,對不起。”我低聲喃喃道。

烏元洲的大手在宣紙上一抹,那紙上的女子就消失不見了,桌上徒留下一張潔白的紙。

他轉過臉,在看見我時神情有些恍惚。隨即,他擺了擺頭道:“你跟我來。”

烏元洲將我帶進了正堂,自己去到屋內拿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尺。那尺子約摸只有我食指長短,我聽見烏元洲說:“這就是鎮魂尺了,方將軍為什麼要借這個,可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我點點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還是讓他回冥府時再向你解釋吧。烏判官現在可否傳送我一程。”

他應了一聲,正要施法。

我的心中突然閃出一念頭,就朝他喊道:“請先等一等。”

我好不容易來一次冥府,而且還見到了烏元洲這個判官。判官是掌控生死薄的冥府官職,我如果要確認我媽是否還活著,說不定能找他幫忙。

我想了想,誠懇地問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你幫我檢視一個人的生死?”

我說完忐忑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否會幫我。

烏元洲一笑:“你既然是方將軍的夫人,這也不算什麼難事。你報上那人的姓名、籍貫和生辰。”

我聞言趕緊將我媽的資訊報給他,只是在生辰上有些碼不準。

烏元洲憑空變出一本藍皮冊子,卻並未翻閱。

五秒鐘之後,他回我:“此人陽壽該有68歲,至今還存活人間。”

我如遭雷擊,顫顫地開口道:“可是我……我是親眼看見我媽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