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動靜驚得酒醒了幾分,心想這大年三十摔碎東西可不吉利,就脫口而出道:“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我說完剛想去拿掃帚清理碎渣,身後的人就攬住了我的腰。將我一把拉進了懷中。
方北宸好似也有一分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迷離地看著我。他白皙的臉頰有些紅潤,唇上還散發著紅酒的香氣。此時他低下頭,漆黑的髮絲零散地垂下幾縷,性感中帶著一種深情的寵溺。
他挑起好看的眉毛,笑容曖昧地問我:“夫人剛剛說,睡睡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又上來了幾分,我的雙耳有些發燙,睜大眼睛看著他慌忙解釋:“是歲,不是睡。”
他故意逗我:“沒錯,睡睡平安,原來人類還有這種說法啊?看來為夫只好入鄉隨俗了。”
我還想和他辯解,就看見他的俊臉越靠越近。
我驚訝地瞪著眼睛,方北宸的睫毛近在咫尺。我的唇瓣與他溼潤的薄唇相觸,紅酒的香氣纏繞在唇齒之間。下一秒,他的舌頭就撬開了我的牙齒。睫毛微微動了動,好似將要睜開。
我在與他目光快要對上的同時,猛地閉上了眼睛,全身軟綿綿的熱得驚人。
方北宸發出一聲輕笑,突然就抱著我起身進了臥室。
自始至終,他的唇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由上往下親吻著我的每寸肌膚。
赤裸著的胸膛和他相抵,方北宸抱著我翻了個身,緊接著一股力量就撞入身體之內。我情不自禁地喘了口氣,他的呼吸在我的耳根處徘徊,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小罄,我愛你。”
這個除夕我沒有坐在電視機前守歲,倒是躺在床上被方北宸折騰過了十二點。
最後他擁著快累趴下的我,如同安撫嬰兒一般將我給哄睡著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好不容易睡了個懶覺,直至冬天的暖陽冉冉升起時。才被窗簾外刺目的陽光叫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去找方北宸。
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坎坷,我真害怕一個不留神他又從我身邊消失掉了。
我轉過頭,就看見方北宸用手撐著腦袋半靠在床上。正溫柔地看著我。我見他還在屋內,一顆心就落回了原處,輕聲問他:“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他反問我:“大年初一,人類的傳統規矩是不出門嗎?”
我愣愣地點點頭:“好像是有這種說法,正好今天也可以呆在家裡休息一天。”
話音剛落,方北宸就又鑽回了被窩中,倏地伸手抱住了我:“既然如此,我們繼續睡覺吧。”
我還天真的以為興許是他昨夜沒休息好。下一秒,就感覺這傢伙的手摸進了我的睡衣中。我一個哆嗦,他的手就在我的胸口處遊離,輕而易舉地解開了我睡衣的扣子。
我臉一紅,他還嫌昨夜沒有折騰夠嗎?!
與此同時,我突然感覺身下一熱,當即就抓住了方北宸往下的手,聲若蚊蠅道:“我好像……好像親戚來了。”
“恩?”他停住手上的動作,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想他一個男人或許聽不懂,就漲紅了臉解釋道:“就是我的生理期到了。”
我說完趕緊重新穿好睡衣,下床衝進了洗手間中,一看還果真是親戚來了。
我洗了個澡。片刻之後又發現了一件要命的事……家裡的衛生巾竟然用完了!
天啊,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大年初一,附近的便利店都關門放假了,最近的大型超市也要坐三站的公交車。現在這種時候親戚光臨,真是讓我一個頭堪比兩個大。
花灑的水嘩啦啦流個不停,我在衛生間正想著怎麼辦,方北宸就敲門關心我:“夫人,你怎麼進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