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旁。
魯國公垂著頭,久久才回轉身來,抱拳跪下請安。
顧露晚快步上前,雙手扶住魯國公。
這舉動就讓旁邊看熱鬧的人,有些看不懂了,皇后對這罪臣未免太過禮遇。
站在這裡的,可有不少人在盤算著抓到皇后把柄,逼迫皇上就範,了結組建諦聽衛一事。
可眼前這出戏,和他們想象的太不一樣了,皇后看著可不像來興師問罪的。
總不能是先禮後兵,想讓人羞愧至死?
這番開場,可算將眾人好奇心都撩撥了起來,屏息看著,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發展。
郭侍中看的正入神,抬手就拍掉扯他衣袖的韋諫議,擠眼讓他專心看,別的都可放一放。
韋諫議頂著壓力,微抬下巴引著郭侍中目光看向斜後方。
郭侍中順著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葛中書的目光,對方朝他頷首一笑。
郭侍中心裡斟酌一二,點頭回應後,便轉回目光看向皇后與魯國公。
魯國公一臉羞愧,“沒想到娘娘會來送罪臣,最後一程。”
聽到“最後一程”四個字,斐然就想到昨日被皇后送了最後一程的華寧夫人沈氏,就是一激靈。
幸虧這時候,沒人注意她這樣一個小宮女。
斐然腦中還兀自升起一個念頭,想這二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她雖時常跟著皇后,日常也未遇讓她迴避的情況,但她對皇后的瞭解,也僅限於她自己看到和聽到的。
就好比剛那小太監說,魯國公是受胭脂利用,才刺殺皇后。
這麼大的事,又事關皇后,她卻從未聽皇后提及過。
顧露晚也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魯國公,直接道,“還請魯國公與本宮,一起去覲見陛下。”
說會話可以,帶走是不行的。
一旁押解的羽林衛領頭的躬身埋首,道,“娘娘,陛下已下旨要將魯國公押赴刑場問斬,還請娘娘莫讓卑職等難做。”
魯國公搖頭,拒絕顧露晚的好意,直直跪下,磕頭高喊。
“罪臣受胭脂矇蔽,謀害娘娘罪該萬死,如今陛下開恩,未禍及九族,罪臣已無它求,還請娘娘成全。”
看到到此時,還滿腔忠貞的魯國公,顧露晚就如同看到誓死守衛北境的父兄。
她眼眶一熱,輕笑著,緩緩往後退。
蕭風奕答應過她,會秘密放魯國公歸老。
可結果呢?
答應會處死的人要暗保,答應暗保的人,卻要公開處死。
直到最後一刻,蕭風奕都利用著這副丹心堪比日月的忠骨。
見魯國公下跪高喊,旁邊的人就越發看不懂了。
謀害皇后,可是足以誅九族的大罪,只滅魯國公府一門,已是天恩。
怎麼魯國公這話聽著,倒感覺皇后還覺得陛下罰重了。
果然,這中間有貓膩。
可繞是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魯國公地安街刺殺皇后,證據確鑿,能有什麼反轉。
蕭風淺正好就站在顧露晚退著停下來的位置,他忙又低聲勸了一句,“娘娘如此,恐會離了聖心。”
顧露晚回眸,如若無事的掃了蕭風淺一眼,然後對著魯國公斬釘截鐵道。
“本宮說你魯國公罪不至死,便無人能取你性命。”
此等無視君上、律法之言,簡直狂妄至極。
還站在這的諫議、御史怎麼能忍,紛紛執笏站出來,“皇后娘娘慎言。”
正殿簷廊轉角處,蕭風奕在顧露晚叫停魯國公時,就站在這。
周齊海這會踮腳,仰著脖子,看著廣場情形越發不對,不安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