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小河
只要我的愛人
是一條小魚
在我的浪花中
快樂地游來游去
我願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兩岸
對一陣陣的狂風
勇敢地作戰
要我的愛人
是一隻小鳥
在我的稠密的
樹枝間做窠
鳴叫
我願意是廢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這靜默的毀滅
並不使我懊喪
只要我的愛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著我荒涼的額
親密地攀援上升
我願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頂上
飽受風雨的打擊
只要我的愛人
是可愛的火焰
在我的爐子裡
愉快地緩緩閃現
我願意是雲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廣漠的空中
懶懶地飄來飄去
只要我的愛人
是珊瑚似的夕陽
傍著我蒼白的臉
顯出鮮豔的輝煌
直道相思了無益 未妨惆悵是清狂
“你這個仙女換來的醜孩子!”《簡愛》中,羅徹斯特對簡愛如是說。這句話讓我替自己找到了具有仙女基因的理由,我深信很多看似其貌不揚的女人都是仙女換來的,所以她們樣並不會因為醜,不好看,就沒有感情,沒有被呵護、被寵愛的需要。王小柔卻要跳出來說:你沒有仙女的容貌,折騰著那仙女的情思矯情給誰看?
也是,如果如花並沒有如花美貌,恐怕那曲《客途秋恨》不會打動任何尋歡犯獵豔的客人,更不會打動十二少。“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思嬌情緒好比度日如年……今日天各一方難見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涼天。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獨倚蓬窗思悄然……”一曲《客途秋恨》,如花唱得百轉千回,妙音繞樑。滿座賓客聽的是聲,賞的是色啊。真要為著賞曲兒的人,何必來這秦樓楚館?
眼波流轉,如花的眼神便是一篇好文章。
十二少那看似單薄的胸膛,卻溫暖如春,似乎可以綻放如花所有的夢想……原以為這至死不渝的愛情會永遠,但,永遠背後不過是十二少的獨自偷生。影視中的永遠多半毀於驚天動地的情節或驚心動魄的心理掙扎上,生活中永遠,很可能毀在一把牙刷、一雙襪子、一個遙控器上,比如《妖蛾子》(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年5月第1版)中的小石的婚姻,就毀在一個潮溼的馬桶圈上。那天,她做完家務上洗手間,坐了一屁股潮溼,結婚以來的積怨爆發了出來,“咱離婚吧”,便是結局。他全忘了當初她百樣嬌嗔百樣將人膩的溫情,她亦忘了他那執子之手與偕老的深情,當日言笑宴宴,信誓旦旦都敵不過這雞毛蒜皮的矛盾,雞零狗碎的瑣事追究起來竟比移情別戀更具殺傷力。山盟雖在,恩情卻已中道絕。想來,永遠一詞不過是激情時分的補充表達,當不得真。
但,做為人類,我們擁有共同的結局,但我們大多數人的目標卻完全不放在結局上,因為我們深知,我們只擁有過程。並不會因為死亡;我們就不活下去;並不會因為失戀,我們不戀愛。人生的有限性賦予了人生和愛情的全部意義。因為有限,所有我們會有很多無法實現的心願,正如佛說:這個一個婆娑的世界,婆娑,即是遺憾,即是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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