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順走在最前方,他的手緊緊握著慕容伏允的人頭,那顆人頭血跡未乾,髮絲在風中凌亂地飄動著,彷彿還在訴說著生前的不甘與絕望。
土谷渾眾將跟在他身後,個個垂頭喪氣,神色萎靡。他們身上的盔甲殘破不堪,那原本堅固的甲冑如今佈滿了刀痕與箭孔,血跡和塵土交織在一起,顯得狼狽至極。他們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鈞的重擔。
當他們來到秦俊的軍陣前,夏州兵們嚴陣以待,刀劍出鞘,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軍陣中旗幟飄揚,風聲獵獵作響,彷彿在向土谷渾的降軍示威。
慕容順停下腳步,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高舉起慕容伏允的人頭,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喊道:
“秦將軍,慕容伏允已死,我等願降,望將軍饒過我族人性命!”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不敢抬頭直視秦俊的目光。
秦俊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俯視著慕容順等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冰冷如霜,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良久,他才微微點頭,緩緩說道:
“放下武器,進城聽候發落!”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慕容順等人如獲大赦,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那些兵器落地時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在夏州兵的押送下,他們緩緩走進城中。他們低垂著頭,不敢左顧右盼,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渺小和淒涼。
……
秦俊之所以答應了慕容順的投降,一方面是因為土谷渾經過這一系列的打擊,真的被打得支離破碎,再無還手之力。他們的軍隊士氣低落,殘兵敗將們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另一方面是隨身超市裡的手榴彈,消耗殆盡。雖然夏州兵在戰場上英勇無畏,但大殺器即將用完,繼續作戰風險大增。夏州兵也該收兵回夏州了!
……
土谷渾其核心區域:大致以今青海湖為中心,其勢力範圍覆蓋了青海大部分地區,包含柴達木盆地在內。
這裡有廣袤的草原,為畜牧業發展提供了天然牧場,滋養了大量的牲畜,是其經濟與人口聚集的關鍵地帶。
其領土往西延伸到了今新疆東南部,能夠觸及鄯善、且末一帶;
往南則拓展到了今四川西北、甘肅南部的部分割槽域。
憑藉這些領土,吐谷渾扼守著絲綢之路的要衝地段,在中西商貿往來、文化交流過程裡扮演著獨特角色,還時常周旋於中原王朝與西域各國之間,謀取生存與發展空間。
而如今,這些盡屬夏州。
土谷渾的全境至此,全部歸入夏州版圖。
……
土谷渾與夏州接壤之間的突撅部落,也無一例外,盡數被疊羅施懷著滿滿的誠意獻給了秦俊。
經此一役,夏州的地盤以驚人的速度擴張,擴大了十倍有餘。
……
在大唐的長安城,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明媚的陽光透過精雕細琢的窗欞輕柔地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狀各異、明暗交錯的斑駁光影。大唐皇帝李世民正端坐在那象徵著無上權威、鑲金嵌玉的龍椅上,他眉頭微蹙,神情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奏摺。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來自夏州的那份奏報上,原本嚴肅的臉色瞬間變得激動起來,眼睛越睜越大,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神情。
緊接著,他“噌”地一下再次激動地從龍椅裡猛然站起身來,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那奏摺都差點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他嘴唇微微哆嗦,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
“土谷渾,竟然也被秦俊滅了!”李世民猶如雄獅怒吼一般大吼一聲,那洪亮且充滿力量的聲音在空曠而莊嚴的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