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軍押送著松贊干布,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浩浩蕩蕩地走出皇城百里地之後,在一片廣袤無垠、塵土漫天飛揚的曠野之上,遭遇了第一股氣勢洶洶、殺意騰騰前來救援的吐蕃將領。
只見這支吐蕃援軍個個身著精良的鎧甲,頭盔在刺目的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他們胯下的戰馬嘶鳴著,矯健的馬蹄如陣陣悶雷般滾滾而來,每一下都震得大地彷彿在微微顫抖。士兵們手持鋒利的兵刃,刃口閃爍著寒光,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決心,雙目圓睜,滿心想著要給秦家軍一個兇猛如虎的迎頭痛擊,勢要救回他們尊貴無比的國王。
然而,當他們剛剛舉起寒光閃閃的武器,準備對秦家軍發動雷霆萬鈞般的兇猛攻擊時,卻無比驚愕地看到了自己的國王松贊干布來到了陣前。松贊干布此刻面容憔悴至極,雙目空洞無神,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威嚴與風采已然蕩然無存。他的衣冠凌亂不堪,頭髮如枯草般胡亂地貼在滿是汗水與塵土的額頭上,在秦家軍的押送下,腳步虛浮踉蹌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無力。他的雙手被粗糲的繩索緊緊束縛著,手腕處被勒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身子不停地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即將凋零的落葉。
松贊干布艱難地抬起頭,望著自己的將領和士兵們,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又竭力保持著最後一絲鎮定,聲嘶力竭地喊道:“莫要衝動,我已歸降大唐,爾等也放下武器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揮了揮手,那被繩索勒得紅腫破皮的手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每一次晃動都彷彿帶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頓時,那吐蕃將領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驚恐地蹦出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駭然神色,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嘴唇顫抖得如同風中的秋葉,大聲喊道:“陛下,這怎麼可能?我們定要與大唐拼死一戰,救您回來!”說著,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作勢就要不顧一切地衝鋒向前。
松贊干布苦笑著搖了搖頭,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如雨般順著臉頰滑落,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說道:“切莫衝動!大唐兵強馬壯,武器精良,我們根本毫無勝算。再戰只是徒增無謂的傷亡,莫要做這毫無意義的犧牲了。”
將領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猶如調色盤般變幻不定,眼神中滿是絕望和迷茫,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他緊咬著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憤怒地吼道:“難道我們就這般輕易屈服?陛下,這讓吐蕃的顏面何存?我們吐蕃的榮耀將毀於一旦啊!”
松贊干布長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悲哀,彷彿那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緩緩說道:“為了百姓免受戰火的蹂躪之苦,暫時的屈服並非恥辱。放下武器,歸降大唐,方是當下唯一能讓子民存活的活路。”
將領的嘴唇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經過短暫而又漫長、彷彿一個世紀般的內心痛苦掙扎後,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高高舉起的長劍,那長劍落地的聲音彷彿是他心碎的迴響。他舉起雙手,示意身後計程車兵放下武器,自己則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地投降,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滴落在乾燥的土地上。
投降後,這支原本趾高氣昂、氣勢洶洶的隊伍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沒了絲毫精神。士兵們低垂著頭,原本高昂的鬥志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被霜打了的枯草。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他們默默地為秦家軍開路,隊伍中瀰漫著壓抑到極點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奈與悲哀,一起朝著大非川的方向緩緩前行,只留下身後揚起的漫天塵土,彷彿在訴說著這場無奈的敗局。
就這樣,在通往大非川的漫漫路途上,秦家軍宛如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