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少年就已抬腿抱膝,將自己整個頭都給埋了進去。
看樣子他是再次陷入消極境地之中。
“早知道,不找你了,現在這樣還不如繼續睡我的覺。”
睡醒前是糾結,睡醒後還是糾結,哎!做靈難,做殘缺詩文之靈更難。
見姚名成愣在原地說不出話,白衫少年極為不爽地抬頭看了他好幾眼,這可惡的凡人,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怎麼現在變啞巴了,不知道開口安慰它幾句,或是幫它想個解決辦法出來啊。
就這樣傻站在旁邊,看著它難過。
“我覺得……你繼續這樣糾結下去肯定不好,要不……嘖……”
似乎是感受到它目光之中飽含的埋怨意味,姚名成迫切開口想說些什麼,奈何他現在確實沒想到好的解決辦法。
總不能沒有說服它的理由,還要硬去勸它想開點,往它根本就想不開的地方想吧。
“糾結不好又能如何,我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還只能當個假冒詩靈身份的存在,多造孽啊。”
話已至此,白衫少年看出姚名成心中為難,主動給他遞臺階道。
“名字?你想要名字,我幫你想個名字唄,你想要名字,這麼多年來你怎麼一直不給自己取。”
果然,姚名成穩穩踩住它遞來的臺階往下走。
,!
“名字這東西怎麼能由自己來取,要讓別人取了才算數。因為我只是個冒牌貨,那人之前給我另一半取的名字是……是什麼我不記得了,反正你給我取的名字要比那個更好。”
白衫少年努力回憶著自己另一半,它以前擁有的名字,可惜距今過去太長時間。
再加上這幾百年來,他都沒把這名字當成是自己的名字,旁邊更沒人提醒他,忘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的名字叫什麼好呢……要取個跟你本身有關的名字,還要有好的寓意……”
本就像它親孃的姚名成,這會兒更是成了它的親爹,開始絞盡腦汁為它想名字,勢必要想出一個最能讓它滿意的名字。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幾度皺眉咋舌之時,姚名成距離腦中靈光出現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在他身側白衫少年望向他的眼神裡面亦是充滿期待味道,似乎已經準備好歡呼雀躍來迎接這個它期待已久的名字。
“這裡面好像沒有合適的字啊!就只有個草字……又不能叫原上草,上草,原草……賦得古原草送別!我想到了,叫你古原草!”
終於,姚名成及時抓住了那道自他腦中一閃而逝的靈光。
“古原草?這名字聽起來一點都不霸氣,還是出自他取的詩文題目,我不要,你再想個好名字。”
明白姚名成為何會想到古原草這個名字,白衫少年立即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就差沒把嫌棄二字寫在自己臉上。
“不光是因為詩文題目中有古原草,更是因為你代表的這四句詩文,描寫的不就是這片古原之上青青小草嗎?”
姚名成見它仍舊不懂自己取名用意,激動解釋道:“古原之上生生不息的小草,無關送別情義,單純是代表你之存在意義的名字。
詩人寫的送別詩怎麼了,後半段詩文如今已然失傳,連帶著詩人他自己都不復存在。
而你,唯有你……正如這片古原之上,不懼歲月枯榮,野火燎原,始終保持著頑強生機的青青小草一般,存活至今。
不僅沒有被歲月抹去,甚至還抗住了你口中那股神秘力量的破壞,始終留存於世……”
話到最後,姚名成激動得差點沒喘過氣來,無他,唯開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