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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微微一跳,難不成為了這藥,叫許熙去應付那花魁?身後傳來杜懷瑾醇厚的聲音,“1許熙本是高潔之人,聞說是花滿樓,不欲前行,後來到底是答應了。和那花魁周旋了許久,最後陪著那花魁下了一夜的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為何會答應,不言而喻。

沈紫言難得的沒有從他口中聽說什麼戲虐之言。

這要是旁人,杜懷崔多半會笑呵呵的說,真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

沈紫言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從前倒還有心有懷疑,可是現在,若還是看不出許熙的心意,那才真是遲鈍了。只是,對於他的心意,她只能裝作不知。甚至連想一想,都是犯了大忌。她已是他人之婦,若真是遐想翩翩,對於許熙,這才真是殘忍。

而杜懷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一直很平和,很坦然。對於許熙的屢次相助,他雖然心懷感激,可是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早已將許熙當做知己,是以對於他的幫助,並不覺得有愧疚之意。

這也正是杜懷瑾磊落之處。

受人幫助,坦然接受,在他人所需之時,甘做犬馬。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似乎覺察到沈紫言思緒紛亂,杜懷瑾撫摸著她的小腹,說道:“等你身子好些了,開春的時候,我帶你出去踏青。”沈紫言心裡明知踏青一事,難上加難,還是笑著頷首,將話頭挑開,“你幾時得來的藥,難不成是在我昏迷的這兩日?”

杜懷瑾撲哧笑了一聲,“是在我去淨房的時候,收到的訊息。”沈紫言頓時無言。

西晨風可真是會選時候“

到了正午,用過午膳,秋水便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兒上來了。沈紫言瞧了一眼,眉頭微皺,望向杜懷瑾,“當真是這勞什子?”杜懷瑾笑著點頭,示意她快些喝下去。沈紫言猶豫了片刻,索性咬咬牙,一飲而盡。

出乎意料的,沒有想象中的苦澀。而是一種說不清的通亮感,就如同陽光下,清澈的小溪自心間緩緩流過。飲下後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小腹頓時有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分外舒服。而後這股暖意傳遍了周身,有如沐浴在冬日的陽光裡,沈紫言愜意的眯上了眼睛。

杜懷瑾見著,眼裡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也不枉許熙犧牲了這麼一回“

只不過,杜懷瑾想到西晨風寫來的信裡那恨恨的語氣,忍不住失笑。花滿樓的花魁也算得上是絕色了,西晨風那種風流浪子眼饞許久,誰知道人家花魁自樓間見許熙騎馬而過,早已心心念唸的,系掛上了這位少年兒郎。

這可真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也罷了,偏生許熙看起來那樣溫潤如玉的人,見了誰都是笑臉相迎,對於款款而來的花魁,卻是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只是坐在一旁飲茶。花魁見了自然更是喜歡,引薦的西晨風反倒是礙眼了。

也難怪西晨風債憤不平,字裡行間都是怨氣。

杜懷瑾搖頭笑了笑。

沈紫言見他笑得璀璨,斜了他一眼,“有什麼好事兒?”杜懷瑾抿著嘴笑,眨了眨眼睛,“想起了西晨風的好事兒。”這笑容,哪裡是好事兒。分明就是幸災樂禍!沈紫言眼波一橫,“西晨風就是那等調落也就拼死熱鬧的人,這次可叫你笑話了”。

杜懷瑾微微一怔,口中呢喃著:“拼死熱鬧“”,驀地目光一黯,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苦笑道:“他的妹妹,至今還沒有訊息,如何熱鬧?”沈紫言垂下了眼,她心裡對於西晨風之妹的下落,已然有了猜測,只是還未確定,不敢隨意說出口,免得叫杜懷瑾和西晨風失望。

到了下午,太醫照日來診斷,見了沈紫言的脈象,大吃一驚:“1昨日還是凶兆“”,沈紫言在羅帳裡聽得分明,心口微微有些疼痛。昨日太醫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