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塞到外面來踱步。”。
安妮笑得前仰後合:“但愣是沒注意到她!傅晴晴實在沒辦法,甚至都故意到書房去整理書本,站在梯子上擺最上層的書,兩條腿全露在外面,嘖嘖,賣弄風情不成功只得靠露,結果俞先生就是什麼都沒瞧見什麼都沒注意,菲傭都險些笑破肚皮。”。
安妮頗為感慨:“那會兒她打扮和後來不一樣。喜歡穿熱辣辣的大紅色,要不就深V領口T恤,總之怎麼性感怎麼來,說話頤指氣使,很女王範兒。後果就是她發覺俞先生越來越不把她當女人看,幾乎要退化成無性別人士。她實在沒辦法了,去請教高人,做多番調查,回來更換穿衣風格。”。
安妮有點尖薄地說:“喏,就和你穿的差不多,大多黑白藍,從根本上來說不是性感路線是氣質路線。有一次還弄一件蛋殼青的旗袍來穿上,嘖嘖,看上去就跟明蓴小姐復生似的。”乘務小姐過來詢問需要,她中斷了一瞬,待人走後端起咖啡來喝一口,然後才說,“那會兒我已經在她手下做事了,看見不少精彩戲碼。”。
“我有一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說,男人和女人的交往是一場戰爭……那我不得不說,俞先生就是鋼筋水泥的碉堡,傅晴晴再怎麼熱情如火柔情似水,水火交加也不管用。有一次俞先生過生日,晴晴小姐提前一個月準備好全套功夫,幾乎要使喚小半個北京城的少爺小姐們過來捧場子。結果呢,當天人家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飛到島上去守著明蓴小姐的墳過了一整天。”。
“晴晴小姐都氣死。但是一點辦法沒有,俞先生那麼心事重重的,你問他一句‘去哪了’,他說‘去看看阿蓴’。他已經夠痛苦,你在那時候就會覺得,做什麼都沒用,他根本不會高興起來……所以你也就跟著心灰意冷了。”。
“世界上最讓人無奈的事情,就是你心愛的人就在面前,看著他傷心憔悴,你卻連讓他笑一笑都做不到。到後來,傅晴晴小姐穿黑白藍的時候都不敢開口說話,一開口就露餡。最後她心理醫生警告她說,你喜歡的人可能有自閉症偏執症,你可別把自己也弄成自閉了。她自己也覺得撐不下去,但還是啐了心理醫生一臉,說‘人家是痴情,你懂什麼’。”。
“都走了,還護他護得不行。”。
安妮說完,搖了搖頭。
陳塵雪默默地想,這人大概就是看到了傅晴晴的前車之鑑,所以死活不敢自己上陣。女人就是這點不好,得不到異性的愛,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傅晴晴何嘗虧待過這位安妮呢,就因為目睹過傅晴晴的死纏爛打求而不得,安妮老是對她有三分鄙棄。
至少比你不敢下場強,不管人家輸相再慘。
人是輸給了俞玄義,你是輸給了你自己。
畢竟是有明柯欽點,安妮雖然之前對她諸般恐嚇,最後還不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交權。最後還教育她一番:“這個位置說好做也好做,說不好做也不好做,要緊的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我都是沒有背景的人,也翻不起什麼浪,但你數次說,自己是要做一輩子的,那你至少記得一點,孩子不會感謝保姆只會感謝爹媽,老闆不會感謝下屬,只會感謝親戚朋友。用錢買得到的,他們最不當一回事。”。
是是是。
說的真是。她陳塵雪可不就是用錢買回來的,所以她服侍明蓴父母服侍得再忠心,明柯也總厭煩她礙眼,一得空就像扔垃圾似的把她扔給俞玄義。
是的,她感激明柯對她的恩,但是她也不蠢,知道明柯的態度是那種“這個瘋子本市不需要,裝上卡車拖到隔壁市區去扔掉”的嫌棄。
最最最可恨的是,她怕明柯。她絕不敢招惹他,只得自動自覺不再上明蓴家的門。
其實安妮真不必要這麼操心,她陳塵雪已經別無所求,只想把目前這份工做好。這份工作薪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