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過去。”童航也知道現在過去危險性太大,天再黑些安全性大些也好,可不能為了報仇把自己小命玩完了。
“公子哪裡去?”馬成海扭頭見童航偷偷地往一旁爬去,忙輕聲問。
“別躲在一起,讓人抓了現成的。”
“小的應該在公子身邊。”
“我知道。”
“可是……”
“別可是了。若都被抓,誰救我們?”
“……”
“分開躲藏,這是命令!”
馬成海一聽這話,連忙住口。憨子只是微微一笑,忙爬向另一邊。
“什麼人敢在此撒野?”聽這聲音,分明是李家大公子。童航忙把編好的花枝環套在頭上,探頭向富貴閣望去。
富貴閣樓前,一群褐衣人悄然無聲的立在那,前面幾個正在擦拭繡春刀上的血跡。幾名丫鬟和壯實的家丁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顯然剛才的慘叫和哭喊就是他們所發出的。
李大公子站在門前,旁邊七八名彪悍的家丁,握著朴刀,虎視眈眈的瞪視著那群褐衣人。
“桀桀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
“你們是東廠的人?”李大公子眉毛一皺,怒聲喝問。
“明知故問!東廠辦案,何人敢阻?”
“我們李家犯了什麼王法,爾等竟敢如此猖狂?”李大公子暗暗吃驚,想不到東廠也來了。
“雞犬不留!”只聽一聲令下,眾番役紛紛揮舞繡春刀向小樓撲去。
李大公子臉色一白,匆匆後退。兩名家丁一左一右護著他,其餘家丁齊聲怒喝,呈鋒矢陣型護住大門。雖只有幾人,可那陣型卻讓人不禁生出畏懼。
眾番役一見,不禁腳步一頓。
“果然是餘孽!”那發令之人不禁冷冷一笑。
“李家是忠良之後,先祖李默曾有功與朝廷。”
“桀桀,漢王的長史,誰信是忠良?李默是文官,竟懂如此陣型,還敢稱忠良?”
“爾等還敢質疑成祖皇帝的識人之能?”
“我等正是天子親軍!”
樓內的李大公子不禁為之氣結。
“還等什麼?雞犬不留!”眾番役一聽,頓時轟然應諾。
聽到這番對話,望著那陣型,馬成海不禁臉色一白。他萬萬沒想到,這李府竟是漢王長史李默之後。怎麼會這樣,李家不是在宣德年間那場匪患中,全家盡沒了麼?雖然民間傳聞是錦衣衛所做,可那也只是傳聞而已,難道是他們李家的金蟬脫殼之計?
馬成海想到自己竟將小皇帝託付給李府,不禁陣陣後怕。
此時的李大公子,卻正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先祖的告誡,老太爺常常提起,父親和自己總是不以為然,果真是報應啊。
門口的幾個家丁,終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東廠番子付出慘重代價後,紛紛倒地身亡。
“你們……離去吧。”李大公子望了望護在自己左右的兩個家丁說。
“公子……”
“走吧。我們李府的冤屈,還得有人說出去。”
“自會有人說出去的。公子速去!”那兩家丁朝李大公子深深一鞠,轉身揮刀向門口撲去。
“這事何苦?”李大公子只得匆匆上樓。
眾番役一陣猛攻,終於在扔下幾具屍體後,撂倒了門口的家丁。
“通知陳檔頭,東院得手!我們上樓,尋找那小娃!”眾番役應諾,紛紛準備上樓。
前面幾個剛衝上樓梯,卻遇到一陣箭雨。後面的眾番役紛紛後退。
“是……是……女人!”一個胸前還插著箭矢的番役倚在牆角處,喃喃的說。
“唆!”一支箭飛下,釘在那番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