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山的雙手疾合又分,兩個白衣人已抖著手腕頻頻呼痛不已,二人的尖刀早已不見了。
皇甫山一把扭住一個白衣人的左臂反轉到後面,另一手去抓另一白衣人。
他怕白衣人會自殺,立刻又道:“我絕不會殺你們,如果有必要,我還會保護你們。”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兩個白衣人竟然與前面一人一樣的不動了。
皇甫山看看二人,發覺是兩個女人且正自口吐黑血,不由血脈噴張,幾乎要振臂大叫了。
原本躍上高牆欲逃的白衣人,他剛站在牆頭上,便迎面抖來一陣勁風,被打下院子裡,那是卞不疑的鐵袖功。
卜夫與尤三郎再一次圍上那人的時候,卞不疑在問皇甫山,道:“他們都死了?”
皇甫山道:“嚼舌而亡又不像,口中流的是黑血。”
卞不疑驚訝的道:“這是什麼毒?”
他慢慢在移動,移動向正在與尤三郎卜夫二人力戰的那白衣人。
卞不疑也發覺,面前這白衣人的武功要比與皇甫山斗的二人武功似要高多了。
他不能再叫這個白衣人自殺——他在等候著,一旦這白衣人落敗,他便立刻出手封住他的穴道。
卞不疑是大夫,他的點穴手法也是一絕。
白衣人並未久戰,他在尤三郎的金劍疾削下,快如脫兔的又自卜夫的大砍刀下躍向一片梅樹間。
卞不疑大吼如虎,斜刺裡便去攔阻,皇甫山也繞上那白衣人必經的一段陡牆去攔截。
卻不料白衣人去的方向只是虛幌一招,他真正的逃生之路是在尤三郎追來的方向。
白衣人從梅林中一彈而回,便也打出九粒黑星也似的毒鏢。
卜夫大叫:“尤兄小心。”
尤三郎便立刻與卜夫二人往側躲,白衣人便利用這一空間飛越過三株梅樹而落在牆頭上。
牆外面正是一片梅樹林子,雪花鋪地,梅樹盛開,只那麼一閃之間,白衣人便不見了。
白衣人的白衣衫幫了大忙,他只幾個閃掠與提蹤便立刻消失不見。
卞不疑皇甫山二人直跺腳,遠遠的看著那白衣人遁去而無法追上。
尤三郎大聲道:“孃的老屁,這傢伙像個有毒泥鰍,身法之快,叫人難以想像。”
卜夫道:“我殺了一個,那個逃走的我發現他站在廳廊上,這傢伙一定是領班的。”
卞不疑道:“我們聽到你的吼聲,就知道有情況,推棺蓋追出來,已發覺兩個白衣人往前跑。”
皇甫山直叫可惜不已。
尤三郎道:“再要抓他們怕更難了。”
卞不疑不開口,他慢慢踱到大廳廊上。
他好像是在避風雪,就在他站定以後,立刻問卜夫,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卜夫反手摸著背,道:“可也真是巧合,我躺在棺材中嚼著肉,忽覺背上猛一痛,急忙把腰一挺,好傢伙,一根尖錐子插進來了,我若不是閃的高,那錐子一定會插進我後腰。”
他又摸摸後背,道:“我立刻發覺有人在我的棺材下面弄詐,推開棺蓋就出刀,一刀便砍倒一個在裡面,另一個逃到大廳外,嘿,正遇上剛才逃走的白衣人。”
卞不疑招呼皇甫山三人把四個白衣女人的屍體拖進大廳廊上,他對尤三郎道:“都是大腳女人,你們仔細看。”
白雪照映中,果然穿著靴子的雙腳大如男人的腳丫子,卜夫還伸出自己的腳去比一比,當然還是他的腳丫子大,因為他是個七尺大漢。
卞不疑對三人低聲道:“我敢說,這些人都是住在這附近的什麼地方。”
皇甫山道:“我也知道他們住在這附近,可是我們怎麼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