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過來,見陳僉事坐在那兒發愣,不禁急聲說道:“陳僉事,怎的不用弓箭還擊?”
陳僉事像看白痴一般,用弓箭還擊?看了田同知一會兒,說道:“田大人,你看看這帽盔。”
田同知接過帽盔,看都沒看就摔在地上,怒升喝道:“僉事大人,此時正是戰事中,沒有什麼比還擊更重要!”
陳僉事不禁一愕,這個書呆子!還真沒看出有這種豪氣!忙騰的翻身爬起,蹲在矮牆墩上,對左右吼道:“用弓箭還擊!”
眾兵卒也只好將弓箭舉起,不敢探頭的紛紛向牆外亂射一通。牆外有沒有人,射沒射中敵人,他們此時都管不著了!
一見眾兵卒這般窩囊,田同知頓時大怒,喝道:“皇上就在裡面,外面竟敢圍我衛所,定是叛軍無疑!諸君如此對敵,可對得起皇上養我們千日?”
一聽此話,陳僉事怒喝一聲,騰身站起,大聲喝道:“兒郎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站起還擊!”
眾兵卒一聽,紛紛站起,在圍牆上露出半身,拉弓向外面還擊。
“陳僉事!”
陳僉事一聽後面田同知叫喚,忙矮身跳下矮牆墩。
槍聲驟起,只見無數兵卒慘叫著翻下來。有些兵卒未被擊中要害,此時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著。
未被擊中的兵卒紛紛蹲下身來。
田同知剛要開口怒呼,陳僉事忙拉住他,低聲說道:“大人,外面是神機營!”
神機營?那不是天子親軍麼?田同知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田大人還記得那日張大人說的麼?”陳僉事不禁擔心的說道:“恐怕事情就如張大人說的一般,那我等……”
田同知一抬手,止住陳僉事的話頭,說道:“僉事大人,皇上像是被挾持麼?”
這倒不像,雖然每次召集眾人,都是廠公大人開口,皇上沒有片言隻字,可廠公從沒有對皇上禁足!
陳僉事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這隻能說明,京城那逆賊甚是了得,連神機營都能控制!這真是我等博取前程的好時機!陳大人,莫要自誤!”
見田同知如此說,陳僉事點了點頭。自己一介武夫,那比得上這些讀書人花花腸子多!他們既然這般說,那肯定就是了!
見陳僉事明白,田同知問道:“傷亡情況如何?”
“傷了七八十人,死了一百多人!”陳僉事忙道:“那些人手裡的火器太厲害了!他們都躲在民宅裡,我們看不見他們,可只要我們一露頭,他們就看見了,我們成了活靶子!”陳僉事沉思了片刻,說道:“從我們幾次還擊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兵力似乎不足!否則,剛才我們一露頭,就不會還有人未被對方火器擊傷!”
田同知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衛所面積極大,現在裡面又駐紮有三千多人,兵力應該較他們多!只要他們兵力不足就好,就算他們火器再厲害,我們自有衝出去的可能!”
陳僉事點了點頭,見蔡啟江從人群中帶著親衛走過來,忙躬身叫道:“指揮大人!”
田同知一聽,忙轉身,見蔡啟江走過來,忙躬身施禮。
蔡啟江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大人都在此處甚好。情況如何?”
陳僉事知道指揮大人是問田同知,忙望向田同知。
田同知忙應道:“指揮大人,剛才下官正與陳大人說起,外面敵方火器厲害,我們的兵卒被壓在牆頭,不敢抬頭迎敵。”
蔡啟江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我知道。外面是神機營,使用的是火器!他們看得見我們,我們難以知道他們藏身何處。”
“指揮大人,不過我們發現,他們的兵力不足。”
兵力不足?這倒是個好訊息!蔡啟江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