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業業,讓這京師太平了這麼多年,朝廷對自己也向來是褒獎居多。捫心自問,這種處罰雖然算得上最輕,可對自己這個從未受過處罰的人來說,不可謂不重啊!
朝廷的決議無法更改,自己只能爭取早日破案,才能洗刷這個恥辱。姜濤坐在轎子裡,看著外面的街景,呆愣著想心事。
突然,一陣哭喊聲和怒斥聲傳來,轎子也搖搖晃晃。
“何事喧譁?”姜濤在轎子裡問道。
“大人,有一個丫頭被她爹毆打,那丫頭拉著轎子不放。”外面一家丁忙稟道。
“停下,看看是何緣故。”姜濤拉開簾子,對外面的轎伕說道。
待轎子停下,姜濤走下來,果然看見轎子後面,一個瘦小的丫頭,張著驚恐的大眼,雙手拉著轎子抬槓,哭喊著。一個邋遢的中年漢子抓住那丫頭凌亂的頭髮,罵罵咧咧的。
“住手!”見姜濤臉色不虞,一個家丁竄過去,一把推開那邋遢漢子,伸手扶起那丫頭。
姜濤見那丫頭面黃肌瘦,一副悽悽慘慘的模樣,便輕聲問道:“小姑娘,他為何打你?”
“我爹賭錢輸了。他要把我賣到窯子去。”那丫頭眨巴眼睛說道:“可隔壁的田娘說,那窯子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我不想去。爹說……說要打死我這個賠錢貨。”
聽到這話,姜濤不禁長嘆一聲,自以為在自己治下,是一片歌舞昇平,誰知還是出現了這等賣兒賣女之事。姜濤啊姜濤,你有功於朝廷麼?有功於百姓麼?
“給點錢,讓他們走吧。”姜濤落寞的說道。
“大人。大人,別給錢啊,給了錢。我爹輸了,他還是要賣我啊!”那丫頭一聽說給錢,不禁哇哇大哭的拉著姜濤官服下襬叫道。
姜濤不禁一愣,是啊!看那邋遢漢子就知定是那樣的人。等輸了這給的錢。他依然還是要賣這丫頭。自己收下,總比賣到窯子裡強!
“兀那漢子,你女兒姜大人要了,你想要多少錢?”旁邊的家丁嚷道。
那邋遢漢子搓著胸脯,伸出另一隻手的兩個指頭。
“二兩銀子?”那家丁嚷道:“你以為你女兒是金子麼?還要二兩銀子?”
“不是二兩,是二十兩!”那邋遢漢子還真的把他的女兒當搖錢樹了,還真敢開口!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要二十兩?二十兩到人市上去買,依現在的行情。那可以買來十個身強力壯的漢子!
“你怎麼不去搶錢?這麼一個瘦弱的丫頭片子,你居然想要二十兩?”那家丁憤然說道:“你倆加在一起。都不夠二兩,你還想要二十兩?”
“給他!帶他去府裡找管家!”姜濤說道:“讓他立下字據,從此與這丫頭毫無關係!把這丫頭帶回府交給夫人吧,安排她做個丫鬟,伺候夫人!”姜濤焦躁的吩咐道。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收留。”那丫頭倒還靈巧,忙跪下連連稱謝。
“隨在轎子後面!”一個家丁喝道。
那邋遢漢子忙點頭哈腰,伸手要拉那丫頭。那丫頭一甩手,忙緊走幾步,跟在轎子一側。那邋遢漢子嘀咕著罵那丫頭;見旁邊家丁慍怒的瞪著他,不禁縮縮脖子,只好默不出聲的跟在後面,隨著順天府尹一行人而去。
一個小弄道拐出李駱青和一女子,望著離去的那行人。那女子開口說道:“還真買下了?”
李駱青激動的說:“還真用二十兩啊。不過錢倒無所謂,只要任務完成就好。只是想不通,這姜大人怎的願意做這冤大頭,居然花二十兩買一個黃豆芽啊?”
“就是!”那女子點點頭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