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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起出遊,他也總是先照顧阿咪,才來招呼她。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和阿咪見面時,就對她說:

“那個女孩像個搪瓷一樣,不小心呵護的話,很容易就破碎了。”

是的!他的觀察很正確!秦可咪生來就是要人保護的!她看來是那樣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那樣地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去憐愛。

原先是三人玩在一起的。追求秦可咪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們全都沒放在心上,每回三人總是玩得開開心心。後來,就在她們剛進大學不久,有一晚她和鍾立文大吵了一架,她負氣離開。阿咪前去安慰,情況就完全變了。

那一天——她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晚她失眠了——那天天矇矇亮時,阿咪才回來。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她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也不回答。後來鍾立文趕來了,一整天一直陪著秦可咪,始終沒有理睬在一旁的她。

從那以後,鍾立文每天來看秦可咪,阿咪卻都避而不見;他不得已,只好轉而求張笑豔,卻不敢看她,頭垂得好低。他求她幫忙他追求阿咪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微微地痛楚,無奈而苦澀。

總是這樣,她告訴自己,男孩子見到阿咪後,總會不捨,總會選擇她的。

她對空氣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

“好吧!再不答應的話,就要被你煩死了!不過,先說好。三客牛排!錢帶好!不準再叫我付帳。”

鍾立文笑笑的說好,神情有些微的落寞無奈,而不是戀愛中男人喜上眉梢的清朗。

就這樣,秦可咪和鍾立文開始交往,男女朋友之間的交往。從此。她退出三人行的世界。三個月後,她們高中畢業半年,大學才唸了三個月。他們就宴客結婚,同時傳出秦可咪懷孕的訊息。

那一晚,張笑豔生平第一次喝醉;第一次知道酒入愁腸原來是那麼苦澀。可是那一晚,秦可咪笑得好幸福,全世界的光芒都籠罩在她身上。

她捱到席罷,悄悄地躲入洗手間,擦掉第一滴情傷的淚。

第二章

“……電話是三七五六四三三……嗶……張豔,我是大銘,明天晚上要彩排,六點,在禮堂,別忘了!拜!……。嗶……豔豔,我是阿咪,你怎麼老是不在家?該不會是躲我吧?真是的!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別那麼敏感。這個星期六晚上六點半,在‘紅磨坊’,一定要來哦,等你………嗶——”

張笑豔用力按掉電話答錄機,心浮氣躁的。這些天被秦可咪這些催促相親的電話惹得煩躁不堪。秦可咪這麼熱心,反倒教她為難。一定是她親愛的雙親大人授意秦可咪這麼做的,還有相親的事——老天!天下怎麼會有這種父母,一心要趕女兒出門?

自從三年前,秦可咪生了個白胖的小子後,張家二老一天到晚就在她身旁 嘀咕,恨不得地也立刻剖腹生一個;又不時在她身邊嘮叨,什麼時候帶男朋友 回去讓他們看看;甚至拜託鍾立文幫她留意他的同事物件——就算她是什麼行情低落的滯銷品,也不是這樣的拍賣法吧?

更有甚者,二老多事,看她遲遲不帶擁有“亞當的蘋果”特徵的人回去,三個月前,竟將她掃地出門,硬是要她搬到外面獨立生活,儘快找個人嫁了。後來又興沖沖地拿了些照片叫她挑,她不依,上個月更切斷了她的生活費,害她四處打工奔波。

天下就有這種寶貝父母,張笑豔邊想邊搖頭,電話鈴響了起來。

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不接——張笑豔心想。

“豔豔,我是阿咪,我知道你在家。拜託你接電話吧!立文不在,我……”

“阿咪!”她抓起聽筒,線路已經斷了。她急忙抓起外套,衝出門,火速趕到鍾立文家。

“阿咪!”張笑豔邊叫邊按門鈴,邊敲拍著鐵門。